以为观南是因为容颜心灰意冷,多少于心不忍,便说可以广觅天下名医,为她医治。
观南却只是淡然一笑,让回话的人告诉皇帝。
“人各有活法,臣妇没了那么多念想,只想一个人活着罢了。”
她的爱而不得,她的内心有愧……
她给不了交代,也没有交代了。
所以,一个人就很好。
季云臻也没想到他满心欢喜要接观南归家,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封和离的圣旨。
就连一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和离书都没有。
可是,他的心里有愤怒,有气恼吗?
什么也没有,唯余悲痛,仅有神伤。
这回,皇帝没有再瞒着二人。
平铺在地上,由观南呈上来在地上的密折,连同林家军各将士和皇家密探呈上的各封密信……
灼了他们二人的眼。
上头一桩桩,一件件都讲述着她在北境是如何的不易。
他们对她,没有过多的看顾,反而要她一介弱女子,为他们护住那片安详。
终于,她活着回来了。
可她也同样失去了清丽的容颜,再不能提笔作画,不能执针绣花。
季云臻也曾有过抗争的心思,他对皇帝说,他不愿。
在他的心里,于观南一直都是他的妻,是他季云臻一辈子的妻。
不管观南变成什么模样。
可皇帝只是说了一句,便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她不愿,如你所见,这便是她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