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点头称是,赵飞扬便领着三五个亲随下了城墙直奔御书房而去。

    是夜,赵一凡也听到了今日的败仗,也是难以安眠。赵飞扬求见通报刚一传入,赵一凡便立刻让他前来觐见。

    在太监的带领下几步迈入御书房中,见龙椅旁正侧立以身材魁梧面容肃穆的中年武将,他正附在赵一凡的耳边窃窃私语。

    赵飞扬双目微眯,有些诧异黑色的铁甲篆刻着奇怪的铭文,这显然并非是官军的制式盔甲。可这人腰间却又分明的带着朝廷的令牌,此人身为品阶不低的军人自己怎么会不认识?

    中年人见赵飞扬投过疑惑地目光,微微低头示意,随后对赵一凡施了一礼之后快步离开御书房,身影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赵爱卿,深夜入宫可有要事?”赵一凡面露疲惫之色,轻声问道。

    赵飞扬道:“臣今日兵败,兵力大损,恐难以支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向陛下禀告。”

    “如此局面还说什么当讲不当讲,找爱卿快坐,你我君臣二人还讲那些虚礼不成?”遂牵着赵飞扬坐在身侧。

    赵飞扬便道:“臣以为坚守皇宫以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所以臣想保着皇室冲出京师,另寻地点迁都再战。”

    “陛下,我们站着天下公道,哪怕迁都再战民间也不会迁怒陛下!”

    赵一凡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摇了摇头道:“国朝定都于此已有一百二十载,祖宗皇陵就在此处,朕哪有舍弃家业而逃的道理。”

    “陛下,请您三思!”赵飞扬起身行大礼。

    赵一凡面色平静,只道:“朕心意已决,爱卿不必再说了。”

    赵飞扬只得长叹一声,拱拱手快步出了御书房,脑海里却逐渐出现了刚才消失在眼前的那名神秘武将。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忽然出现了一位自己以前听都没听说过的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今日大败,皇帝却神色平静,说起迁都之事却断然拒绝......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赵飞扬脑中,他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喃喃道:“难道他另有底牌?!”

    几步回到紫光门,众位将军立刻围了上来一起追问。

    赵飞扬摇头道:“陛下不同意迁都再战,执意要固守皇城,我随死谏但没什么用。”说罢长叹一声,又道:“诸位还是打起精神,此是背水一战,拼死相拼也许尚有一存的可能。”

    众将士闻言都有些失望,可失望过后一个个也重新抖擞精神开始布置起防御工事。

    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中,陈氏叛军的营门缓缓开启,排列整齐的将士鱼贯而出。

    陈峰与陈泰山乘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前一后的领军奔出大营。陈志安跟在陈泰山身后,面色无悲无喜。陈渊则乔装改扮混入了军卒之中,正暗戳戳的打量着前方的陈峰。

    大军开到皇宫城下,弓兵射住阵脚之后一字排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