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晨和陈寻见到厂主儿子时是有些意外的,男人生得清俊,自带一azj股书卷气质,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但和证件照上的……差距很大。
证件照上男人微有些胖,一azj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胖子都是潜力股,果然是几经波折瘦下来的吗?
“你们来了。”段华斟茶的手一azj丝意外,显然没想到来的是这么两个未成年,脸庞稚嫩,看上azj去像是初中生。
“你们……隶属哪个部门?”段华欲言又止,吴子夏与他联系时虽然也表明过身份,却有所保留,段华是个知识分子,根据吴子夏所言查阅资料,发现他口中地所谓安全部门并不存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陈寻解释道:“当局是秘密部门,且任人唯贤,与年纪无关。”说罢将盖了章的文件证明打开,又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段华看,打消他的怀疑。
“特殊能力部门?”段华道,见陈寻处事干练,看上azj去挺靠谱的,便收起轻视,将信将疑道。
林聿晨点点头,看他道:“你家人遇难一案牵涉到特殊能力,你是当事人,享有知情权。”她与陈寻一直认为这件是不该瞒着段华,要azzj是公平。
她娓娓道来,将异能者当局的存在和对血泪的调查进展对段华一一azj道来。
段华认真azzj蹊跷,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段先生做事小心谨慎,职业原因对安全问题很看中,略微有azj点强迫症,是那种每每出门都要检查三遍门有没有锁好的人,因此不太可能睡前忘关煤气阀,若说煤气管道老化azj那更不可能,事发前两个月小区物业刚刚检修过。
相关部门的调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说这就是一场意外,至于谋杀……是自己想太多了。但段华是不信的,家人去世那段时间他终日以泪洗面,却不放弃追寻真azj相。
即便家逢变故穷愁潦倒他仍多次到父亲所在的工厂明察暗访,直到一纸责任认定书下达,燃气公司和小区物业赔偿他一azj笔钱财,可偌大的家业到底因无人支撑而大厦将倾,最终他家工厂被一位外商买下。
树倒猢狲散,这件事过后与其说他看惯人情冷暖,不如说他慢慢变得麻木,虽不放弃追寻家人死因,但早已没有当年的轻狂无畏,人也在这几经磨难里磨平棱角。
直到自称姓吴的来自国家安全部门的男人主动联系上他,向他证明家人的死亡不是意外,并告知他会派人过来接洽。段华无疑很激动,却很快将情绪压下去,他经历过太多失望了,上azj访无门、亲人冷眼、女友离他而去……不抱有太多希望,亦不会生出绝望。
“喝茶。”他听完异能者当局的调查报告,讲话很平和,看不出半分激动,挥手示意两人坐下,将刚泡好的茶推到两人面前。
陈寻觉得这段华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为人处世azj不骄不躁,见到他们、听到真相时仍旧很从容,并没表现出有很急切想得知真相的模样,看上azj城府。
林聿晨比陈寻阅历更加丰富,与陈寻看法不同,她从段华平和的目光里感受到无奈与悲哀,与她在主位面见到的饱受苦难的难民一azj样,除此之外与主位面的难民不同,她还从他黑漆漆的眸中看到一股不屈不挠的坚毅。
“据你调查,是否发现工厂的蹊跷之处?”一azj杯茶下肚,陈寻也不浪费时间,说明来意后直奔主题,段华毕竟是原厂主的儿子,与厂里员工本就认识,从段华口中得知的信息会比他们千方百计调查来的情报有价值许多。
段华将沙发右侧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拿到案上azj,道:“这就是我的调查结果和心里的疑惑。”事发后家里只有他一azj人,为查明真相他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东奔西走,的确调查出不少可疑之处。
他就读的国外大学是硕士两年制,本来去年就毕业了,是他中途休学回国进行调查,得到相关责任人的补偿后他才azj得以继续上学,维持学业的同时寒暑假都忙碌家中的事,过度劳累后迅速瘦下来。
“你是说,工厂里的员工这三年来基本换了个遍,仅有azj少数几个老员工留下来?”陈寻飞快看完材料,道。
不应该啊,他这边的调查结果显示工厂员工的调动不大,再者说裁员人数过多引发争议也会引起相关部门的质询。
段华冷笑一azj声:“收购段家工厂的外商可谓相当慷慨,员工人不在场,工资照发……原本那批老员工只是将名字挂在工厂当个幌子罢了,根本不用上工。”他家的工厂就是这样没落下来的,大部分员工不用上工,主营业务范围大大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