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也没想太多,“我亲自去拿好了。”
“这样也好。”张晋深点了点头,“宁王待你宽厚,但毕竟下个月生辰,他们府上的人都在忙着筹备此事,你让他家的管事少跑一趟,人家也感谢你呢。”
“说起来,我上次听来一个消息,也不知真假。”
张晋深悄悄地和他说,“听说贵妃娘娘近日和翰林学士沈钊的妻女走得很近,常常召她们入宫叙旧……你说那沈氏之女会不会就是未来的王妃之选?”
许瑞心中了然。
这位沈氏之女名叫沈玉,家底殷实样貌出众,才气更是名动京城,听说琴棋书画无不擅长,是许多官家子弟心仪的人选。
贵妃要给儿子安排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沈玉确实是上上之选。
只是当时沈夫人以孝期为由婉拒了贵妃,这桩婚事也就没成。
结果没过几年太子复位,沈姑娘立马脱下孝服,敲锣打鼓、十里红妆,高高兴兴地做了人家的太子妃。
“确有此事。”许瑞撇了撇嘴,憋了半天只说,“不过成不了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这样啊……”张晋深也有些失落,感叹道,“沈姑娘连三皇子都不愿嫁,也不知能让她委身相许的能是何人。”
他立马翻了个白眼。
张晋深又和他聊了几句,许瑞嫌脖子伸得累,干脆抬手把帘子掀得高了些,身后的那张侧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张晋深的视野之中。
棱角分明,下颌清晰,冷淡的眸轻轻扫了他一眼。
是容准。
他不禁愣了愣。
许家和张家关系不错,他自然知道许瑞不喜那个‘私生子’,平日里连容之类的字都不许他们提。
可是如今怎么会同坐一辆马车?
他满脸问号,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又不好意思问,只能满脸希冀和疑问地看着许瑞。
然而许瑞根本没发现他的小表情,他转头一看时间不早了,连忙说:“行了不说了,我赶紧去拿琉璃盏了。走了啊!下回再约!”
说着,许瑞果断地把帘子给重新拉上,马夫一甩鞭子,马儿甩了甩栗色的鬃发,背着咕噜咕噜的车轮迅速驶离了街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