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瑶百般把玩瓷被,茶水洒出弄湿桌布。
她掏出绢布擦,借以侧眸看向身边人。
陆明生睫毛细长在脸颊投下晕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骨节分明的手指拭过杯沿。
他行为专注,只是从头到尾,都没转眸回以眼神。
黄瑶悻悻垂眼,忽觉得很是无趣,指尖随意摆在案边。
恰时,女傀开口:“布菜妥当,宴席开始。”
她话音刚落,却听歌舞声起。
十二女傀穿绯红纱裙,脚腕佩戴铜铃,款款施布前来。
铜铃初响,再次有琴声相和。
淡黄帘纱浮动,高台后似看见一人身影。
她长发挽起,腰身纤细,像是位年轻女性。
黄瑶细细看去,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她正想起身,肩膀却被傀儡按住,那木质掌心冷如寒冰,相触时引得战栗。
她再也动不了分毫,只能被迫坐在原地。
眼前景象,就像放大的木偶戏。
女傀舞蹈看似毫无章法,却总在不经意间控住行为。
蒋越屏几人板着脸,同样动弹不得。
随着琴曲加急,女傀舞步也逐渐变快。
铜铃震鸣,铃声又杂又高,愈发搅弄心神。
黄瑶听得头昏,下意识五指攥拳,想稳住呼吸召唤灵火。
指甲似要掐破掌心,额间已泛出汗水。
眼前画面疯狂交叠重合,视线变得再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