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亦沉直皱眉。
赵露留下这堆烂摊子——脏兮兮的客厅，还有一个烂醉如泥的顾深。
烂醉如泥也就算了，还耍酒风。
耍酒疯也就算了，还……
艾亦沉看着扒在自己腿上的两只纤细嫩白胳膊，像挂了只树懒。
他到家后换了一条运动裤短裤，刚刚出门着急没来得及换。他拉紧自己裤腰，以防出现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顾深小脸红扑扑，眼睛迷朦。
“你之前说我是云，是什么意思？我是会下雨呢，还是会打雷呢？”
云？
他何时何地说过此话？
艾亦沉尝试拉开她的胳膊，却被她抱得更紧。他顾及着她的伤手，不敢用力扯她。
“你记错了。”
“你才记性不好，我，顾深深，方圆百里的记忆小能手，是不可能记错的！”顾深埋怨道，“你一会儿啊，看云，一会看儿啊，看我，”她打了个酒嗝，“你，你能看见云，但看不见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艾亦沉听清了每个字，但完全没听懂。
“你——欺负我！”
艾亦沉有些无奈，轻哄着。
“我怎么可能欺负你。”
不过他到是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应该指的我看云很近，我看你很远吧。
没想到这句话会让她这么纠结。
“就是，就是欺负我，轻视我，我是一朵缥缈的……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