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能听闻一方,有吐血声传来,自是传自神将,此刻的他,已失了往日风姿,白发苍苍,面目苍老不堪,本该璨璨的神眸,颇是浑浊,一层层浓郁的死气,笼罩了他全身。
帝尊座下神将,攻伐最强,却是笑的自嘲。
这一瞬,他是无力的,虽望见了大帝之门,却是跨不过,或者说,连去跨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连帝劫都未引来,帝尊的时代,他有一世辉煌,可在这个时代,他已迟暮了。
哎!
圣尊一声叹息,虽未见神将,却深知神将心境,这等绝望,他昔年也曾有过,封帝,哪有那么容易,他引来极道帝劫,却未成帝,如他和神将这种,致死,都无缘帝位了。
哎!
众准帝也惋惜,比圣尊和神将更不甘,他二人至少碰到了帝劫,可他们这些巅峰准帝,却只能望着大帝之门。
哎!
大楚人的叹息,亦是此起彼伏,上一瞬的惊喜,在此一瞬,皆化作了无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甚至,已成绝望。
叶辰伫立虚天,一语未言,也颇感遗憾。
若说极道帝劫,他也曾触及过,昔年与红尘六道的合体,便见帝劫惊鸿一现,对那等无上帝劫,也算有一丝的认知,需要的不止是修为,还有机缘和造化,时势造至尊,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任何一丝的偏差,都会与帝道无缘。
“你这后辈,害人不浅哪!”冥帝悠悠道。
“这与他,有何干系。”帝荒瞥了一眼。
“他未到准帝境,诸天便无人有机会成帝,哪怕再惊艳之人杰,也绝无可能。”冥帝缓缓道,“帝尊的帝道烙印压制,虽已虚弱到极点,但并未达到冥冥中的临界点,才九千年,成帝哪有那般简单,其难度,更甚汝当年问鼎大成。”
帝荒不语,自是听得懂,成帝的难度,他自也知晓。
一场帝劫风波,在叹息中落幕。
叶辰回了玉女峰,楚灵玉和红尘雪走了,带走了沉睡的红尘,至于六道,则被送去了天玄门。
其后几日,大楚颇是平静,再无渡劫人。
一个宁静的夜晚,天玖来了,叶辰记忆中那道巍峨身躯,此刻略显佝偻,威震天下的第五神将,也比想象中苍老不少。
今夜的天玖,有些不同,或者说,看叶辰的眼神儿有些不同,可谓诸多情感交织,有激动缅怀敬畏,如若游子,带风尘回家乡,再见自己的亲人,浑浊的眸,还萦绕着水雾,以至看叶辰时,直看到心神恍惚,久久,都未挪开目光。
他该是已去过天玄门,而众准帝,也该是与他说了叶辰之事,身为至尊座下的神将,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