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良闻言,却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身前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人。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他们也曾承诺过我不会伤害阿妩,还承诺过我会将阿妩调走,可最后不还是如此吗?”
赵念泽追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保证,这个够不够?”
说话时,赵念泽将一封信交给张仪良。
那信来自掖庭,信里装着秋妩当时入宫的契约。以及一张百两银票。
反复确认过这些东西的真假,张仪良显然还有些不敢置信。
赵念泽出言问道“东西确认好了吗?”
许久,张仪良才缓缓点头。
赵念泽便接着道“若你答应合作,身契你可撕了,银票我会交给这位姑娘,之后我会通知他父兄。”
张仪良闻言终于不再犹豫,他看着那张契约,像是看着憎恨之人一般,不过片刻,他便将那纸契约痛快撕了个粉碎。
撕完契约,张仪良的神色已十分平静。他目光坚毅,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他出生在京郊一户农家,因生就有一膀子力气,被父母送到了一家武馆习武,十岁那年上头特命州县选拔武人,他便也跟着去了,之后他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成功进入皇家培训暗卫的机构营,经过五六年全封闭式的训练过后,他因为表现出色,这才被分配到了敏皇后的宫中,成为护卫凤宸宫的一名暗卫。
如果只是如此,他这一生或许都不会有什么波澜,直到去年那批新宫人入宫。
他在其中发现了好几名同村的姑娘,云珠是其中之一,而除了云珠之外,秋妩与她姐姐秋妍也在其列。
再次见到秋妩,他心中其实十分复杂。
毕竟他与秋妩是从小订的娃娃亲,感情十分要好。
他原还打算再过几年便申请调令,回去迎娶秋妩。
不想这美梦,如此容易破碎。
秋妩家原是为京郊刘家耕田的租户。
那刘家虽然是主雇,却还算仁厚,故而秋家的日子也还过的去。
不想去年刘家那好赌成性的大儿子在同村几个混子的唆使下,居然由原来的小打小闹,直接跑入了京城一户赌坊。
京城的赌坊是个什么样的销金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