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山体坍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就像江酌所说的,没有了终端,白均他们却也很快找来了。江酌被抬回到住处,随行的几位医生立刻准备手术,帮他将小腿里的子弹取了出来。
手术是局麻,江酌被推出去的时候还很清醒,何一率先冲过来,眼底湿湿的,但表情和刚才在山洞里比起来到底是轻松了不少:“江酌……”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江酌冲他笑了笑。
虽说向导的体能体质比不上哨兵,但毕竟是觉醒者,恢复速度和普通人比起来,还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江酌也受过不少比这还重的伤,相较之下,小腿中弹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大事。
何一没说话,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倾身上前,狠狠地抱住江酌,俯首埋在他的颈间,双臂越收越紧。
“好啦好啦,真的没事,你不用紧张……”
两人刚刚暂时结合过,此时何一的情绪江酌感知得一清二楚,懊恼,不安,惶恐……铺天盖地而来,他抬起手一遍遍地顺着何一的后背,将自己的精神力与何一的相容。
对了。
江酌的动作突然一顿。
他们刚才暂时结合了。
这也就意味着……
正当江酌考虑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何一又突地松了手,转而抓住他的肩膀,拉开距离,直视着江酌的双眼,嘴唇轻微颤抖了几下,随后移开目光,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你……”
他刚说出一个字,白均便推门而入,见两人挨在一起,他哎呀一声,很做作地后退半步:“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白均突然这么一插,何一要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刚鼓起的勇气又全部消失,他没好气地瞪了白均一眼,放下了手。
江酌安抚性地捏了捏何一的后颈,白均带上门,双手插兜走到江酌床前:“我本来还挺担心你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是我想多了,你还有力气跟你的小哨兵腻腻歪歪。”
江酌往后靠到枕头上,没有理会白均的一脸促狭,问:“那两个哨兵抓到了吗?”
“当然,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白均拖了个凳子坐下,“接下来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休息吧……不过你下手有点狠哈,其中一个到现在还没醒。”
“呃……”江酌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学生们知道了吗?”
“闹那么大动静,现在就没有人不知道,”白均叹了口气,“不过还好,具体原因没告诉学生……他们还有几个说要来看你,被我拒绝了。”
“有人受伤吗?”江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