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这才抬眼“其他人不登门,与陆停有何g系。自己懦弱无胆,也要怪到别人身上?”

    明檀语凝。虽然感觉有哪儿不对,但夫君看起来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她迟疑片刻,又小心翼翼问道“可陆殿帅凶名在外,也不知他是否真心求娶……过两日便是浴佛节,许多人家都会去大相国寺观礼,夫君不如安排一二,让静婉亲自见见陆殿帅可好?”

    江绪“……”

    他看起来就如此聊聊无事么。

    见他不应声,明檀拉了拉他的衣袖,极小声地补了句“阿檀小日子过了呢,夫君今日不回屋歇息吗?”

    书房静了一瞬,江绪搁笔“本王会告知陆停。”

    当夜,消停数日的启安堂又闹腾了半宿,红烛摇曳,香帐半掩,明檀坐在江绪身上眼泪巴巴哼哼唧唧时,还不忘为她那身被撕坏又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新衣裳感到心疼。

    早知如此,就不穿这身了,这可是苏州那边新制出来的瑶花缎呢,整个京城统共也就这么几匹。

    皇后娘娘将自个儿那两匹给了她,她做了新衣裳才穿一回,不过就是严实难解了些,至于撕坏吗?莽夫!

    见她不甚专心,江绪忽地狠撞了下。

    明檀呜咽了声,忙环住他的脖颈求饶,然心里头还在想着不行,这匹缎子必须算在静婉身上!

    四月初八,浴佛节,京中各禅寺都早敞寺门,行浴佛斋会,其中大相国寺最为热闹,迎来送往的也多是达官贵客。

    明檀自嫁入定北王府后,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在众人面前亮相。平日呆在府中不觉得,可一出门,便能极为真切地感受到,明家四小姐和定北王妃到底有何不同。

    落轿于大相国寺,住持亲迎,一众夫人小姐皆是福身行礼,齐声道“给定北王妃请安。”

    本朝未立太子,皇子皆年幼,这便意味着,许多年内,都不会有太子妃与皇子妃。

    亲王之中,又唯有定北王殿下重权在握、地位超然,可以说,除了不能随意出g0ng的太后与皇后,明檀已是大显顶顶尊贵的nv子。

    明檀显然也知晓这点,不然夹在人群中久不见人的奉昭郡主还有那位永乐县主,也不会行礼行得这般不甘不愿了。

    往日在京中闺秀里头,明檀便极受欢迎,如今成了王妃,攀附逢迎者更是多不胜数。

    奉昭看着众人说着奉承话,摆着如出一辙的笑脸,只觉谄媚刺眼,心气儿愈发不顺。

    平国公府那场暮sh1会至今已近一年,奉昭成了京里头出名的笑柄,又被宜王夫妇扣在府中闭门思过,若非近些时日宜王夫妇为她相看了一户人家,想来还不愿放她出门丢人现眼。

    说起宜王夫妇相看的人家,奉昭就更是意难平了,她父亲母亲竟要将她嫁至蜀中的江yan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