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洄城刚拉回一车模具,十个蘑菇蛋糕盘,十个长方形深托盘。车上都没装多少铁矿石渣,回头再要去拉铁矿石渣,又让董晓莹拦住了,这次还要定模具,蛋挞的模具,圆形蛋糕的模具都要。
女人们都不睡觉了,订单啊!收定钱了的,咱抓紧给做出来,谁知道明天老太太又进城,会不会带回来更多订单。
牛老太和花婆子拉着长安出了营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前后都挺空旷,来人远远的就能看见,不怕偷听。
“你给花奶奶算算,我这几日赚了多少银钱?”花婆子先问出口了,她知道,亲家母要问的她不能听。
长安告诉花奶奶,送了两天,送货挣了十文钱,你和奶奶一起接的订单,奶说分你一半提成,蘑菇蛋糕你挣了一两七钱另五十五文,奶油蛋卷你挣了一两三钱另六十文,你一共挣了三两一钱另二十五文。
花婆子瞪眼看着长安,呼吸越来越急促,吓的长安赶紧喊:“花奶奶,花奶奶,你咋了,你哪里不舒服?”
花婆子缓缓站起身,先是仰头望天,又看向长安,眼睛直勾勾的吓人,接着低头看蹲着的牛老太,像是喘不过气儿一样,大口呼吸,就是不说话。
最后,她一句话没说,捂着脸,哭着跑了。
“没事,别管她,没见过大钱,高兴,高兴很了。你快给奶算算,奶赚了多少钱了?你娘说了,分我两成,这两成咋算?”牛老太把长安拉蹲下,问自己的事儿。
长安给讲明白了,牛老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是梦幻的看着长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咧着嘴笑,不知道寻思啥呢!
“回吧!回,咱回去,回去了。”牛老太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飘着回了院子里。
长安正拉着妹妹琢磨有什么生意,能带着大伙一起干起来呢!
爹娘板着脸来了,“你咋回事?跟你出去转一圈回来,疯了俩老太太?”
长安把出去干什么说了,方明远无语望天,董晓莹咯咯笑着干活去了。
张氏和赵氏干别的都行,学的也快,蛋糕坯子也能烤了,就是不会裱花,举着裱花器,手抖的像筛糠一样。
被嫌弃的赵大嫂,别的都不行,裱花学的很快。学做裱花有点难,董晓莹在街道开的学校,单一个裱花就学了两个多月呢!赵大嫂开始学手就很稳,简单的花纹做的比旁人都要利索。
董晓莹跟牛老太商量,“裱花最难,蛋糕胚谁都能烤,不如分开提成,六寸蛋糕提成六十文,分给烤蛋糕胚的一半,咋样?”
牛老太满脑子银子,好些银子,一个月干好了有百两银,啥铜板,六十文钱,老太太现在脑子里都是大钱,银锭子!
“中,分一半不少了。”
董晓莹笑着点头,“中,都听你的。”老太太赚钱了,有点飘。有种我赚钱了,赚钱了,不知道怎么去花的感觉。
方明远暂时只带回三个竹筐,一个六寸,一个九寸,一个十二寸。
目前蛋糕裱花还要董晓莹来做,把竹子编的蛋糕盒底部放上油纸,再放到木质的装盘上,蛋糕胚直接在盒子上裱花,然后在把围圈套上,用薄纱装饰。她做了三个蛋糕,要拿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