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点头道:“是啊!咱一路靠着国公府,靠着胡奶奶走到今天,却没什么能报答人家,只有老实听话,不给人惹事儿了。”
“我后悔让你爹来京城考试了。”董晓莹叹气道。
“不,即便不为爹考试,我们也该来。悦悦做的那个预知梦,我觉得有可能成真。宁国公府廖家,就像抱着金砖的小娃娃走在街上,谁看了都眼热。”
长安叹气道:“廖家有军权,军中的人脉是几辈人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到了廖聆这里,还有多深的感情,有多少念着廖家,多少愿意跟随廖聆这个小孩?
胡奶奶让花将军和串子伯去宁远,也是担心军中有人生出异心。花将军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却是有数。再有串子伯跟着,想来能稳住宁远那边。”
董晓莹看着儿子问:“京城呢?少帝怎么想?廖家如今只有聆哥儿,在外人看来,廖家的军权唾手可得。
驸马爷的名头就是好听而已,他不在朝中为官,最大的用处就是帮助公主打理封地。廖家朝中没人,军中有军权,这才是最可怕的。”
长安低声道:“娘,我们帮不上忙。”
“是啊!咱啥也不是,蝼蚁一般。咱没权利在廖家指手画脚。”董晓莹道。
方悦抬头问:“娘,你想干啥?”
董晓莹很小声的说:“我想,是不是交出兵权能好些。”
“娘,咱们什么都不懂,可别在胡奶奶跟前乱说。再说,胡奶奶比咱们有数,咱乖乖听话,比啥都强。”方悦摇摇头,老妈是在为廖家着急,交出军权的话,老妈说的没底气,也知道行不通吧!
董晓莹按了按太阳穴,“悦悦跟绣坊谈的咋样?”
方悦又把与李太太谈的事儿说了一遍。
长安起身出去,“娘,我出去了。”
“哦,你去和聆哥儿玩吧!”
方悦把丝线排成一溜,小声说:“娘,哥在和廖聆研究火炮,若是能行,火炮将会成为廖家军的秘密武器。”
“这是事儿不用向朝廷报备?私造武器是犯法的吧!”董晓莹说完,一拍脑门道:“傻了,聆哥儿报备个啥啊!”
方悦小声道:“现在朝中都知道,廖世子不喜军事,喜欢与匠人在一起。驸马爷没管这事儿,应该是默许聆哥儿这样做。”
“那你说,你爹能考上进士不?要是能考上,考中了咋办?咱要不别考了吧!”董晓莹拉着女儿问。
方悦皱眉看着老妈,“你不是说,咱欠了人情,该想办法,尽所能的报恩吗?爹这次一定要考中,只有中了进士,爹才有能力报恩呐!”
“考中进士就能报恩?你爹就算当官,也是八品,七品的小官,能干啥?倒是蔡昆,我觉得他能中。人家学习的劲头儿,你爹要有一半,我也不担心他考不中了。”董晓莹又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