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岛的拱桥下,赵庆弘眯着眼睛,嘴角斜翘,笑着说:“文睿认识华保乡君呢!”
小厮给主子撑着伞,壮着胆子提意见,“主子平日都说官话,见了乡君,为何不说官话了?乡君是九锡人,听不懂西北方言。”
“是啊!听不懂以后咋过日子?”赵庆弘撇嘴道:“明明不是娇俏的身材,似是武将之女,偏偏要穿粉色衣裙。”
小厮奇怪了,“挺好啊!女孩不都穿粉嘛!”
“这你就不懂了,那种身材柔美,娇俏的女孩,这么穿才好看。”赵庆弘虚空一指,“像她,穿艳丽的红色,衬的她英姿勃发,偏偏用粉色,不伦不类。”
小厮嘟囔道:“奴才就一点没看出来。”
“你懂个屁!”赵庆弘抬脚想踢小厮,见脚下汪着一滩水,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厮心想,主子就是与众不同,长的比娘们都好看,偏偏还要挑剔人家女孩不够美。
“爷,等等小的。”小厮追了上去。
赵庆弘脚步如飞的穿过湖心岛,走过九曲桥的时候,才看到长安的马车晃晃悠悠过来。
这车赶的真够慢的,赵庆弘嫌弃的撇撇嘴,快步走到岸边,上了马车,掀开一点车帘,眯眼看着长安驾车缓缓走过。
长安把华保乡君送到她的马车前,请人下了马车,没再多话。
“车上怎么会有方小姐的衣裳?”华保乡君站在伞下,眼中含雾问。
长安回道:“舍妹顽皮,便为她备着衣裳等物。”
华保乡君道:“多谢方公子,令妹的衣裳,改日奉还。”
“不妨事。”长安看着她转身要上马车,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乡君心情不快?”
华保乡君侧身回话道:“与话不投机的人枯坐,一盏茶好似半日之久。”
长安说了句乡君慢走,躬手作揖,转身驾车先走了一步。
他听懂了,乡君今日穿着粉色,是与人相看,只是相看之人话不投机,让她心情黯淡。
乡君与小王爷,门第倒是般配!
嘴角泛起苦笑,即便话不投机又如何,相看不成又如何?他好似没有上门提亲的资格呢!
门第是他没办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