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驸马厉声道:“放肆,一个奴儿,你与谁自称我?夫人是我袁氏宗妇,你如此行事,是要挑唆我们夫妻不睦吗?”
嬷嬷冲着驸马墩身一礼,道:“驸马,奴婢与白丁说话,自然可称我。
奴婢不敢挑唆主子不睦,奴婢是在提醒诸位,公主是主,殿下想如何,便可如何。抬举方家,公主殿下高兴便好。即便是灭了哪个,也凭公主心意。”
“你一个奴才,竟敢威胁我?”袁驸马怒声问。
三公主见天色差不多了,给足了袁氏脸面,便轻声道:“嗯?都说完了吗?说完了,本宫该回去用晚膳了。”
“你……”族老瞪向三公主。
袁驸马冷声问:“夫人,是打算与我夫妻离心吗?你莫非觉得,没有袁氏族中支持,你能有今日?”
三公主冷笑道:“呵!袁氏好厉害,不如请驸马亲自与太子爷说退亲之事,如何?若是驸马见不到太子,不如求见廖公爷,说说方氏配不上袁氏,退了亲事,如何啊!”
族老道:“你结的亲事,如何让驸马去说?”
“你还知道是本宫定的事情啊!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宫面前你我相称?”三公主鄙视的眼神十分明显。
“放肆,公主殿下又如何,公主也不能目无尊老,不敬长辈?”另一位族老给公主扣帽子。
三公主笑着摇头,“你们是谁的长辈?我的公婆?我没出三服的夫家长辈吗?在本宫面前自称长辈?你们配吗?容本宫提醒你们,若是再不知礼数,不懂尊卑有别,本宫就不客气了。”
袁驸马道:“公主好生厉害,你打算如何不客气?”
三公主看向袁驸马,轻笑道:“本宫可以休了你!”
“你敢!”袁驸马怒吼。
嬷嬷冷笑道:“驸马爷,如大公子是四品都尉,大小姐是乡君,公主殿下有封地,有御赐府邸。奴婢敢问驸马爷是几品官职?公主高兴打杀一两个白身,你觉得皇上会怎样?”
三公主恢复平日的高傲,微养着下巴,“走吧!本宫累了,嬷嬷回去还要收拾东西,莫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满屋子人眼睁睁的看着三公主走了,竟没人敢出声拦住,只因那句,她要休了驸马,族老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直没存在感,坐在公主对面的族老说话了,“你们是不是忘了,这位是公主,哪怕不受宠,依然是公主之尊。五公主养面首,丁氏族里有人敢说话吗?
四公主在庆阳只手遮天,与驸马别府令居,谁敢出来说公主不对?这些年,三公主好脾性,由着你们闹,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莫说旁人,族长是何官职?各位谁有功名在身?公主不为难,但我们要有自知之明。”
“你现在出来说话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亲事已经定下,我们总不能捞不到一点好处吧!”族老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