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程见朔没有怔愣,心有灵犀般在许棠梨吻上他的那一刻,以更激烈的力度吻着她。

    他们像是两个缺氧的鱼儿,拼命给对方渡着仅存的一口空气。气息、液体、心底那根名为爱情的弦全部纠缠着彼此,至死方休。

    夜凉如水,热恋的情侣毫无顾忌地拥吻,温热了整条街。

    “妈妈,大哥哥和大姐姐在咬架吗?”一个小男孩牵着母亲的手路过。

    母亲连忙捂住小男孩的眼睛:“不是,他们在说话。”

    被捂住的小男孩又问:“啊?是吗?那我能和悦悦这样说话吗?”

    母亲当即变了脸色:“当然不能!”

    小男孩嘟起了小嘴:“那为什么大哥哥和大姐姐就可以?”

    母亲无奈地说:“等你长大,长到18岁,就可以这样和悦悦说话了。”

    小男孩终于高兴了起来:“那我要赶紧长大!妈妈,我明天要喝两杯牛奶!”

    密码锁的声音响起,胖成煤气罐的低保同安灵活地像猴子,它蹿到门边。察觉到地包天的异动,阿姨跟着它走到门口。

    门开了,第一个走进来的是许棠梨。

    门口的灯光很亮,阿姨被许棠梨红肿不堪的嘴唇吓了一跳。

    “哎哟,棠梨,这是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叮咬了吗?要不要抹点……”

    阿姨的话在看到进来的程见朔之后戛然而止。

    阿姨到底是阿姨,一眼看出这是亲嘴亲出来的。看来,小两口终于确定了关系,不过刚确定关系就亲这么厉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

    棠梨的嘴肿成那样也就算了,男孩子总是力气大一些。可程总的嘴竟然被咬破了皮,棠梨倒也不简单哈。

    阿姨很识相,立马向两人道晚安脚底抹油跑了。

    看着阿姨落荒而逃的背影,许棠梨扯着嘴角笑了,她用手肘轻轻撞了撞程见朔:“你说阿姨是不是被咱俩吓到了。”

    程见朔也裂开嘴笑起来,他一咧嘴,牵动唇上的伤口,殷红的血珠又沁出来。

    许棠梨又把纸按在程见朔的唇上:“这才多长时间,你都笑裂多多少次了,不许笑了,不然明天就好不了了。”

    然而程见朔还是想笑,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许棠梨:“我高兴,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