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阮靖柔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苏薪禾抬眼看她，重复刚才的话，说得更加清楚明白：“如果我选择你，你能胜任吗？”
理智告诉阮靖柔，她应该回答不能，毫不客气地说，以她现在的能力，大概只能够是吊车尾的那一类，人家怎么着手上也有一直跟着的项目或者部门管理。
她跟着的只有苏薪禾一个，充其量算是给姬雨筠打杂的，姬雨筠怀孕不方便做的事情由她代劳。
但她看见苏薪禾审视她的眼眸，莫名不想服输：“虽然我还没有修炼到姬秘书的境界，但是我愿意努力，如果苏总给我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一番表忠心的话抒发完毕，苏薪禾没有过多表态，生生转移话题：“先吃饭吧。”
每一份都是小小的餐食，阮靖柔没吃饱，心里揣着疑惑，惴惴不安。
她猜不到今天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姬雨筠出面邀请她，来的是苏薪禾，又突然问那些话，很难不让人想东想西。
直到最后的餐后甜点上桌，苏薪禾才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好吃吗？”
阮靖柔：“好吃。”
几个月来跟苏薪禾去过不少的餐厅和酒店，这家店的口味算其中的上乘之选。
“从今天开始，这家店是我的了。”苏薪禾不紧不慢说道。
“恭喜苏总。”除了这句，阮靖柔想不出还有别的话能形容现在的心情。
如果面前的是老宅里的苏薪禾，大抵她会表现出惊讶，在包厢里转圈圈，这里摸一把那里看一看，但她如今算是苏薪禾的生活助理，喜怒不形于色，更不会在旁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情。
在苏薪禾面前更是小心谨慎。
刚到集团上班很傻很天真，后来跟得久了，察言观色，暗地里学了不少。
苏薪禾是老板，她不敢逾越半步。
阮靖柔恰到好处的状态却无法令苏薪禾满意。
苏薪禾想看到的就是阮靖柔最真实的一面，两人相对而坐，没有别人，她再也找不回当初看见阮靖柔的感觉，哪怕是拌嘴也好，吐槽也罢，总归有属于阮靖柔的特色。
晚上的餐点里有阮靖柔不爱吃的芹菜，老宅里她从不触碰的菜，当下面无表情咀嚼下咽。
“总经办的老人，当时没提上来自有各种因素，如今这个风口，也不敢随意提拔个人选，若是把他们提上来，之后等姬雨筠回来，风向就变了。”
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苏薪禾刚通过几个月的时间看清人世间的冷暖，不敢轻易把这个关键岗位交出去，给到阮靖柔，反而是个安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