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在沛公的位置那儿停顿了一下,随即转头朝着项羽的方向走去了。
“从弟有何事?”
项羽对着来者点了点头问道,这个年轻人是他叔父家的儿子,算是他的弟弟,名字叫做项庄,在项营中当个不大不小的官儿。
“将军与沛公饮酒,军中无可娱乐,请舞剑以佐杯勺?”
项庄单膝跪地行礼恭敬的说道,实际上军中是有歌舞姬的,不过都被范增大人遣走了。
“从弟有心矣,如此甚好!”项羽大笑着说道,看着歌舞姬们表演已经看烦了,正好有段时间没有看人舞剑,项庄也是有心了。
沛公心里大惊,转头看向张良,后者这时候也正朝他看过来,四目相对,眼中皆是戒备。
突然来这么一出舞剑,而且正好是在范增出去了一会儿之后,这中间绝对是有问题的。
这项庄舞剑,意在他沛公啊!
心知被摆了一道,沛公却不好说话,说不想看舞剑么?岂不是坏了项羽的心情,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心中还在思索着对策,项庄也不等待,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食案中间,麻利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就开始舞了起来。
项庄的内力并不深厚,但是舞起剑来还是有模有样,显然是练过,一招一式虽花哨,但也看得出功底。
沛公心里戒备,眼睛紧紧的盯着这项庄,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这人慢慢的由营帐中心借着剑步朝着他这边一点一点的移动了过来!
不多一会儿便移步到了沛公的食案面前,只见他手腕轻震,长剑舞出一圈剑花,原本应该侧砍的舞姿突然一变,直朝着沛公的面门上刺了过来。
沛公心里一惊,不过早有准备,他的武功也不是很高,甚至还比不得项庄的内力深厚,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心中时刻戒备,堪堪的躲过了这一刺。
还不等沛公找理由说话,项庄见这一刺没有得手,丝毫没有停留的收回了剑,又转而舞起剑来了,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沛公心里愤怒,但是却也丝毫没有法子指责,项庄完全有理由说是自己在戏耍一下沛公,没有真的要杀他的意思,反正没有得手,说什么都有理由不是么?
项羽丝毫没有察觉出中间的不对,又或者是在假装没有看出来,反而拍手叫好,弄得沛公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有理说不出,怕项羽责备他小题大做,只得接着防备项庄的下一步动作。
没有让沛公等太久,项庄又朝着他这边移动了过来,这一次他更加大胆了一些,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沛公的食案前,手中长剑甚至于没有一点儿花里胡哨的掩饰,就朝着沛公的脖子砍了过去。
之前是刺,留给了沛公很多躲避的空间,所以让他侥幸的躲了过去,但是这一次,他直接变成了横砍,一点儿不想给沛公躲避的机会。
沛公虽然注意到了,有心躲避,但是他的身体反应显然没有准备充足的项庄手中的剑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剑直直的朝着他脖颈划了过来,心中没有任何的办法。
张良同样也是心里着急,连忙站起身来,但是因为是坐在食案下面的缘故,凭借他凌虚级的功力,竟然也没有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