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堂中,萧怀简来回踱步,越想越怒:“刘凤举根本就是当面讥笑我和六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元贞试图安抚:“那就是个顺嘴胡说的粗人,这几天你难道看不出来?何苦跟他较劲。”
“呵,”萧怀简冷笑,“粗人?真要是粗人,怎么偏偏捡着我跟六弟都在的时候说出来这话?他根本就是当面打我和六弟的脸!这门亲事,不做了!”
萧元贞沉吟着没说话,萧洵不冷不热开了口:“事实如此,何苦见不得人说。”
“萧洵!”萧怀简几步走到他面前,弯腰低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任由别人嘲讽阿娘?”
“她是你的阿娘,又不是我的,”萧洵歪在榻上,依旧是淡漠的神色,“她可从来都没认过我。”
“萧洵,”萧怀简怒极,“你简直不可理喻!”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萧元贞厉声喝住。
他缓和了声音:“都消消气,自家兄弟,没必要为着外人一句话伤了和气,至于亲事嘛……”
“不做!”萧怀简板着脸撂下一句。
“做。”萧洵紧跟着。
萧元贞沉吟着:“做亲的事已经上奏阿耶,大凉也给刘轨传了信,不日就要签订国书,关乎两国邦交,不可意气用事。”
他抬眼看看冷眼相对的萧洵和萧怀简,拍板做了决定:“先缓几天吧,等我弄清楚刘凤举到底是什么用心,到时再做决定。”
刘凤举房中。
刘素渠厉声质问:“怎么能当着萧洵说出那种话?你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刘凤举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萧洵又没说什么,我看是你多心了,他压根就不在乎。”
刘素渠冷笑:“你忘了刘彪是怎么死的,第五城又为什么夹着尾巴逃回去了?”
刘凤举其实也怕,如今在萧洵的地界,他脾气上来时可不管对方是谁,一向说杀就杀,谁也拦不住,不由得一阵气怯:“我又不是有心,再说我也没提名字,谁知道我说的是慧妃?”
刘素渠冷笑:“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这酒为什么刚开始吃就散了,你难道不清楚?”
“行了!”刘凤举被她数落了老半天,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妇道人家,你懂个屁?要你在我跟前指手画脚?别忘了我才是你大哥,大凉未来的国主!”
刘素渠冷哼一声:“我如今有的,都是我一刀一枪挣出来的,你凭什么?”
刘凤举气呼呼地还要争辩,刘素渠突然一伸手,止住了他:“你好好地,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