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屋檐走,雨珠噼里啪啦的砸落,溅到了男人雪白的衣袍上。
他眸光略有些空洞,竟满含悲伤。
管家继续跟在身后:“陛下摇头是不需要收拾?可我这些年腿脚越发的不便,屋子落了灰不曾收拾,只怕住不了人啊!”
上官夜弦脚步忽停。
“管家老伯,不必收拾,朕自有住处,天色已晚,你去休息吧。”
“不必管朕,朕想带着小七……到处走走,看看……”
他声音很低,似乎是含了无数的悲伤和疲惫。
有气无力的,管家愣在原地:“陛下,您……若是想走走看看,等明日天亮,何苦……”
“朕乏了,老伯便自行下去休息吧。”
管家不便再多言,无奈的摇了摇头,无声的退下。
上官夜弦抱着风七七在屋檐下站了许久。
风雨交加,连带着屋檐上曾经挂上去的那些风铃混合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上官夜弦木然的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间就笑了……
“小七,此刻,你痛吗?我倒是也想同你一般,经历风雪夜里,独自一人前行的苦。”
“但此刻,心好疼啊……”他低低的开口,收回了目光。
竟是抱着风七七拐过长廊,去了后院。
夜王府后院有个地下暗室,暗室中存放着一些宝剑器材。
连带着……那一副从夜弦城运来的双人棺。
暗室的门许久未曾被人打开,此刻一开便能闻到浓重的潮湿气息。
上官夜弦抱着风七七,一手将暗室里沿路点缀的烛火都点上。
眼前的漆黑一点点的被点亮。
他双眸毫无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