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低头，微卷蓬松的雾鬓垂落下来。这时候，阳光像瞬间都被一个口袋收了起来。她脸上一片雾蒙蒙，让柳笀看不清她的模样。
柳笀没有收回视线，而是对着她灿然一笑：“可要算卦？姐姐这么美，今日限时免费一次。”
她弯弯的眉毛微微上挑，笑的眼睛都发着亮光。似纯良，却又带着一丝不可见的痞气。
隔壁大叔们都不由的心梗。
啊这..
怎么这个小丫头片子的生意这么好？
刚走一人，又来一人。
他们这么想着，心里都有些酸。听到她说不收费，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程无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着有钱二字。
她穿着高定的衬衫裙，腰间束着的灰色皮带在光下都隐隐泛着光泽。
她纤长的脖颈上挂着的饱满的祖母绿宝石项链，微微挽起的白色衬衫袖口处若隐若现的莹白的珍珠手链串。
大叔们是越看越气的捶胸顿足，越恨不得把人抢过来，来做自己的生意。
小小丫头，不知好歹。
等了一会儿，见程无始终没有搭话。柳笀于是再添上一句，语气里极其殷切，道：“我家算命是祖传的，包百试百灵。”
程无看着仰起来的粉嫩小脸，冷然道：“我会给钱。最快最简单的算卦方式？”
她的声音如她本人一般，不带什么温度，像远在高岭，饱受风雪洗礼的花儿。
柳笀干脆道：“手相。”
程无完美如雕刻的下巴微微一点：“那就手相。开始吧。”
她将手伸到柳笀面前。柳笀看了一眼，她修长的手指上有一个黑色的戒指，像曜石一般光泽。指甲干干净净，修的恰到好处的弧形。
美人的手，就像美人的脸一样漂亮。
柳笀握住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瞧，称赞道：“细腻柔软。”
程无眼神变了变了，克制的忍下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