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事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严重,但是在旁人看来,多少也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坊间邻里也都开始纷纷议论着此事。
茶楼内,三两人围在同一张桌前,一边吃着早茶一边聊着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你听闻了吗,昨儿夜里,安平侯在新婚之夜跑去了杏花楼听戏,这可真真是……”
另一个人皱眉摆了摆手,一副觉得此事很是离谱的模样,“真没想到,这么说也是郡主啊,安平侯怎么能如此呢,这不是天下之大滑稽么!”
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人,先是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道,“咱们的宁知郡主不也没闲着么,大晚上的带着一群小厮便冲向了杏花楼。然后没多久,就被安平侯抱着离开了,人家郡主还将脸缩在安平侯怀中呢。”
“这……便是新郎官新婚夜不在府上,新婚当夜新娘抛头露脸地出现,也着实不太好啊……”
“唉,管他呢,许是有什么别样的兴致呢?”
说罢,几个人举杯示意,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又闲谈起了别的话。
不过路人的言谈也终归只是晃眼而过,没过几日便会忘了。但是身为母家,一听闻此事,何怡语便直接生气地拍了好几下桌子,而那原本坚实的上好木桌,也好像因这次次地拍动而有了松散的架势。
“这算什么,新婚当天便闹出了这样的事,还真当他这安平侯可以的沈方也噤了声,整个人缩着脖子杵坐在椅子上。
倒是平日里比较亲近些的张婆子倒是和声细语地说道,“夫人莫气,这期间或许是有什么变故呢?而且老奴也听闻,昨夜还有几名同僚下属也拉着去了……”
何怡语对天翻了一个不屑一顾的白眼,语气依旧对此很是嘲讽,“能有什么变故,若不是他本人要如此,便是旁人再如何言说怂恿,他都不会跟着去。”
张婆子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不再言说。
可是何怡语并不乐意就这般说说而已,转而又重新提起了之前的旧事,一通说个不停,“当初便说将这门婚事否决了,可是你们一个个都说要体谅,都猜测并不如表面那般,成婚后自然会有恩爱之时。”
何怡语说着便摊手左右瞧了几眼,随后又瞪着沈方质问道,“可现在呢,又是如何?白天才成婚,傍晚一场宴席后,深夜了人都不在府上,甚至还要让默儿自己带着小厮露脸丢人般地去杏花楼找人,这不就是明摆的下默儿的脸面么?”
接连说着,何怡语便更觉得气恼了,言语又一次不加以遮拦,“当时杏花楼的那档子破事怎么不是撞在这安平侯身上呢,或许咱们默儿便能解除了这段被迫之下的婚事,再另寻一门更好,且也能真心待默儿的婚事了,可如今……就只能让我们默儿受此迫害却不能有所言……”
这时候,沈方听着都觉得太过离谱了,便压下了心头那种怕妻之心,壮起了胆子说道,“夫人,这些话可莫要再说了,简直离谱又胡闹!怎么着他白郅也是官家亲封的安平侯,平日里的名声也算是不错,指不定是因为别的事情,咱们不能只凭这坊间的花边乱语而妄下定论……”
沈方说着,但瞧着何怡语越发黑下去的脸色,又忙说,“咱们可以派人去细细查探再下定论也不迟,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默儿也不至于会一直待在如此的虎狼窝中,且还能和离的不是?而且到时候也能在官家面前好好分辨呐。”
何怡语听言,倒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瞬间便缓和了脸色,“这也是一种可行之法……便暂且信你一回,若是再敢胡乱站队,那就莫要怪我对你动用家法了。”
对于此事,有人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有人为此恼气伤神,但也有人对此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
“我便是不能嫁给侯爷,难道她宁知郡主便能婚后幸福美满了么?”虽然成亲后的日子并不好受,但听闻了这件事,邹关鸢还是乐得早饭都多吃了一些。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这强要来的姻缘,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什么十里红妆,甜言蜜诗,纯属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