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不知两人身份,单从身上华服就可知是富贵人家。
苏家药铺的苏映提了裙摆走出来,见到谢玙不陌生,却见杏色裙裳的萧坤宁,惊讶道:“萧姑娘。”
萧姑娘闻声去看,一位烟雨中走出的女子笑意盈盈,柳叶眉煞是好看,浑然似莲花出水,是个内敛的美人,在她印象中并未有此人,“您认识我?”
苏映笑言:“听谢先生提起过。”
说罢,看向谢玙,乍见她脸上伤痕,眸色一颤,出口打趣道:“你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甚好,诊金翻倍。”
听着二人的语气,关系密切。萧坤宁想破脑袋想不出她的身份,只见她引着谢玙往药铺里走,吩咐两侧药童:“今日关门歇业。”转头就对谢玙道:“损失都算你的身上,醒来谢先生不会吝啬,毕竟你的容貌毁了,拿什么去追人家小姑娘。我竟瞧着小姑娘的容貌竟你还要美,想来也说,人家正处于青春,而你在日益变老。”
轻飘飘的一番话讽得谢玙哑口无言,萧坤宁惊叹之余,不免好奇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对她口中那位小姑娘觉得有故事。
谢玙会追小姑娘?
开什么玩笑,就瞧她那个面相,就该是孤独终老。
众人进入药铺后,药童就关上门,碧书在外面叫门:“先生、先生。”
谢玙不闻,苏映伸手诊脉,面色略微凝重,闻得外间的声音,道:“她是谁,怎地未曾见过?”
门关上后,屋内的光线显得暗淡,谢玙面上的伤痕更显得狰狞,瞧着触目惊心。
苏映等不到回答,也不再多问,只道:“余音的死查出来了吗?”
萧坤宁觉得奇怪,这位女大夫怎地不知道避嫌,当着她的面就问这么紧要的问题,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苏映诊完脉后紧紧皱眉,“毒是能解,但有过程,待在我这里一月,至于萧姑娘也要留下,在弄琴没有回来前,还需您照顾她。”
“我照顾她?”萧坤宁抵触,她怕自己忍不住不小心在饭菜里下.毒,到时就不好收场了,拒绝道:“府里发生大事,我还需回府。”
苏映眼角颤颤,“再大的事比谢先生的命重要吗?”
萧坤宁欲反驳,苏映起身拉着她去一侧,悄悄说话:“谢玙的病有些难治。”
“难治?”萧坤宁不明白这个意思,什么叫难治,“毒不好解?”
“好解是好解,就是有些费神花时间,谢先生人傻钱多,你收她银子不就好了。”苏映道。
收谢玙银子?萧坤宁摇首不肯,想着还是要离谢玙远一些,“外面的碧书就可以。”
苏映敛了神色:“我认识谢先生多年,从未见过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