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宫遭灾,草神善后,花神纠因,许诺三事。
司花宫。
草神绿如茵已到司花宫门口。司花宫算是倒了霉了,一夜之间,真的已被金蝉花淹没。宫门的四边、宫墙上全部爬着金蝉花。从宫门走入,整个院子铺的也全都是金蝉花,其他原有的花花草草早已被掩盖的无法分辨。司花厅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都是金蝉花,此刻厅内顶部的金蝉花正在生长,准备将司花厅仅有的空间全部填满。
绿如茵遁入后院,后院也好不到哪去,还好那些个花坊有界结在保护,金蝉花只绕着结界攀爬。一些花已侵入膳房和库房,另一些花正在往更远一点的屋舍飞快的爬去。此刻,吕天邪和红烈焰也来到了后院。
司花宫的神仙们都哪里去了?原来,昨日是督神的生辰,花紫辛、花无辛、众花仙子和花君子们全部去纪罚宫吃酒了。现在已日上三干,还不见任何正主,估计都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司花宫只留了一个君子兰君看门,为了不让君子兰君有任何不满,最好的一瓶神仙酿留给了他。君子兰君喝的烂醉,大睡不醒,还是金蝉花将他叫醒的。金蝉花要爬上大门,睡在门旁榻上的君子兰君自然是个碍事的,几株金蝉花合力将他从榻上拱了下去。
金蝉花爽快的爬上了宫门和宫墙之上,沿着宫墙、宫门向下,离开了司花宫,大有爬满整个天界的架势。
君子兰君被摔了下去,坐在地上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看着满院子和满墙的绿色藤蔓,藤蔓上长着数朵金色小花。那些藤蔓还在不停的向前游走着,有一根在他脚下游动,成功的将他绊倒在地。他再站起来,仔细的审视了眼前形式,“啊”的一声夺门而出。其实他大可以遁去纪罚宫的,可是受的刺激太大,一路狂奔而去。跑到纪罚宫,急的半天说不出话,喝了一口水,终于可以说话了,只能说出,“快、绿藤、金花、爬、爬,快”等字眼。花紫辛感觉不对,直接遁回司花宫。
金蝉花发芽长大后,藤蔓发达,一株金蝉花有万只藤蔓,每个藤蔓又分出千条细支。每支藤蔓都在向外攀爬,顷刻间一处地方便能被金蝉花遮蔽的严严实实。若要将这些金蝉花治服,需找到最初发出藤蔓的那支主根,将主根顶部最大的金蝉花拔下即可。金蝉花的小花切不可拔去,若拔去小花,藤蔓会像失了孩子一样疯狂报复。红烈焰又干了个什么事呢?他御火蝶花将几株金蝉小花烧掉了,然后,整个后院的金蝉花便涌向了红烈焰,誓要将他缠死为止。
当花紫辛来到后院时,吕天邪、绿如茵和红烈焰正在与金蝉花缠斗着。那金蝉花的千万条藤蔓疯狂的袭向红烈焰,吕天邪和绿如茵将袭向红烈焰的藤蔓圈团打结。藤蔓太多,吕天邪和绿如茵虽打结节奏飞快,但赶不上藤蔓袭来的速度。花紫辛看绿如茵有些受不住,飞在绿如茵旁边加入了战斗。不一会儿,司花宫的其他花仙子、花君子们,还有花神,都赶了过来,大家齐心终于将所有的藤蔓全部打成了结。绿如茵走到每株金蝉花主干上,找到最大的金蝉花拔下。整个司花宫,绿如茵共拔下一百六十八朵金蝉花。
“小茵,这是怎么回事?”花神问道。
“花神姐姐,实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绿如茵便将事件的前因后果如实相告。
“紫辛,你怎么对律神无理了?”花神严肃的问道。
“禀花神,我无意间成为律神的救命恩人,律神前来问我报恩方式,我不需要报恩。为了让律神知难而退,便提出了无理要求,在言语上冲撞了律神。”
“你提出了何种无理要求?”花神真的很好奇。
“这个,请恕我不能说。”
“他让我做他的情人。”吕天邪大声说。
“啊。”在场所有的神仙们,均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
“花紫辛总管说,他不需要其他的报恩方式,只接受我做他情人的报恩方式。”吕天邪重复道。
“怎么会“,”为什么?”,“天呢”,还有仙子悄悄嘀咕道:“花总管是怎么了嘛,为什么要作践自己。”
花紫辛,走到吕天邪面前作揖道:“律神,那日我吃了些酒,有些脑子不好使,吐了孟浪之言,请律神原谅。”
吕天邪不知如何回应花紫辛,她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她事后已不生气,只是不明白花紫辛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甚至怀疑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让九尾跟踪花紫辛只是要证明他并没有心仪之人,是不是从侧面推定他对自己有情。此刻,花紫辛过来赔罪,她竟不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