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一惊,状元?沈越回来了?
他整个人当即骇住,良久没回过神来。
没想到,沈越竟中了状元,那他日后的官可比自己不知道要大多少,没准还是京官,那些钱财只怕是要不回来了!
他领着官差颓然地向回走去。
那边沈越和牛氏总算将一众前来道喜的相邻应付完。时直吃中饭的点,牛氏便去灶房做饭去了,沈越向房间走去。
周梨正坐在书案旁闲闲地翻着一本书,突听得一阵脚步声,抬起头来,就看见沈越已经走进房间,顺带将门关了过去,还落了闩。
周梨瞧他这动作,若不是有孕在身,思绪早飘到那一夜去了。
沈越走到她面前:“怎么坐在这里?去床上坐吧,床多少软和一些。”
周梨放下书:“你快去换一身吧,这衣裳比你成亲时还喜庆呢!”
沈越没急着去。
周梨见他杵在跟前没动,望向他,就见眼前男子一双眼灼灼地望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大红的袍子映衬的,他双眼里仿佛燃着两把火焰,炙热又烤人。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数月不见,以往的熟悉亲昵仿佛隔了一层什么,被沈越这样一看,周梨的脸不自觉红了红,进而垂下了头去。
她这个样子,让沈越想到夏日池塘里那被微风吹得娇羞低头的粉莲,煞是可爱。不自觉便走到她身侧,伸出右手来,将她揽入怀中。
周梨怔了一下,就要挣脱,沈越将手放到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起来,周梨随即安静,像只猫一般,任由他抱着。
沈越闭上眼,窗外一阵风吹来,将玫瑰花味儿吹进鼻息,离别数月,终于又能闻见熟悉的味道,他闭上眼,深呼吸。
自京都一路乘船直下,路上都花了一个多月,他虽不晕船,但总归在炎夏里,又归乡情切,这一路上心情都有些焦躁。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一颗流浪了许久的心,安宁下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巢穴里。
“嗯?味道不太一样了。”
一会儿后,沈越突然开口。
他这话在周梨看来没头没尾的:“什么?”
沈越嘴角轻扬:“多了一丝奶香味儿。”
“你!”周梨恼羞地推开他。
沈越被推了也不恼,只是乐,带着一丝在他身上极为少见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