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错开她的目光:“什,什么事?”
周梨心底的沸腾突然变成尴尬。
是啊,怎么就追上来了?
低头在心里打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官司,尔后才抬眸漾起一个故作平静的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看见你,我就想着来告诉你,我找了一天多了,你家表妹的耳坠子应该没在我店里。”
沈越怎么会不知道?一点也不意外:“没事,表妹自己又重新买了。”
周梨笑着说那就好,然后没了话头。
沈越想找话说,搜肠刮肚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
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立在长街上,好一会儿,直到身后门店那边王许冲她喊:“阿梨,店里来客人了。”
周梨才慌忙离开。
女子奔跑的背影,显得有些急切,那边店门口等着的男子正咧着嘴笑着向她招手。周梨一边跑一边喊:“来了来了。”
沈越瞧着越靠越近的二人,眼眸暗下,转过身去,走开了。
周梨进店时回头向方才那处长街望去,男子的身影早没入人群里,不见踪迹。
晃神间,王许提醒她客人点了豆花,她这才彻底回神向后厨走去。
是夜,周梨累了一天,早早地沐完浴回房睡下。只是,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都没能睡着。她也觉得奇怪,身体已经累极,双眼也疲涩不堪,可脑子却异常清醒。
洞开的窗棂里镶着一轮半月,黑夜幽深而寂静,只有外头树上的蝉鸣不歇。
她无意识轻叹一声,掀开薄被起来,去了趟茅厕,便在院中坐下发起呆来。
月华织就的轻纱,笼罩在这不大的院子,她时而看看月,时而看看四周。思绪乱飞着,忽瞥见北院墙那边露.出的半影树荫。
她借着月光稍加分辨,就认出了那宽大厚实的锥形叶片,是橙子树。
橙子树啊……记得三叔的院子里也有一棵。
目光划过院墙,这面墙比另外两面墙的颜色新一些,听三叔说,这是他们院长才砌的,为的就是分院两租。
新院墙啊……记得三叔的院子里也有一堵。
橙子树?新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