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三点,霍格沃茨城堡外。
按照赫奇帕奇学院原本的课程安排,艾琳娜此时应该出现在魁地奇场地那边,与拉文克劳的小巫师们一起准备开始一周一次的飞行课。
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周的飞行课她显然又得缺席了——虽然用霍琦夫人的话来说,艾琳娜其实已经不用再上这门课了,她飞得比绝大部分的七年级学生还好了。
“那个……宾斯教授还好吧?”
站在霍格沃茨城堡大门前的长桥上,艾琳娜看了一眼身边满脸严肃的邓布利多,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之前也没想到,只不过多提问了几个问题,教授就会变得魂淡起来……”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宾斯教授现在处于一种……嗯,比较特殊的状态。”
邓布利多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看过那么多关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文献,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在霍格沃茨创办之初的时候,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程一度是以幽默有趣著称的,只不过后来成为幽灵之后才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漫长的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致命的毒药。
哪怕是尼克·勒梅夫妇都已经对于自己的人生开始产生了厌倦,更不用说存在时间是尼克·勒梅好几倍以上的宾斯教授——用一种比较形象的比喻就是,宾斯教授之前主动进入了低功率节能模式,而艾琳娜的问题和行为,恰好将这位老教授重新激活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宾斯教授下周回来的时候,或许魔法史会重新变得有趣起来。这还多亏了卡斯兰娜小姐的帮助……只不过,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太折腾那位老教授了。”
邓布利多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艾琳娜。
“我所指的并不仅仅只是提问题,也包括一些奇怪的诱导和暗示……幽灵并非真正的不死不灭,有些情况下,无法使用魔法的幽灵比巫师要脆弱多了。”
关于宾斯教授如何发现斯莱特林密室的事情,邓布利多一直都是有些困惑的。
从桃金娘的幽灵到盥洗间,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提问到宾斯教授的执念,从汤姆·里德尔的反常到关于蛇怪的描述记载,即使所有的证据链都环环相扣地形成了闭环逻辑,但是邓布利多的直觉依然能很清晰的感知到,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第一推手。
“哎嘿嘿,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艾琳娜吐了吐舌头,讪笑着缩到了在旁边默默看戏的盖勒特·格林德沃背后。
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完全瞒住阿不思·邓布利多。
与聪明人合作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只要双方的目的和诉求一致,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在无言的默契中萌混过关——清理掉学校中的不稳定因素,帮海格洗刷罪名,这些都是邓布利多所希望看到的。
至于艾琳娜到底从哪里知道的这一切,这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无论是来自于推理,亦或者是城堡的奇妙纠缠,斯莱特林相关的一些纯血家族,乃至于血脉中可能存在的预言天赋……只要那三道牢不可破的誓言依旧烙印在艾琳娜手背上,那么女孩与霍格沃茨的利益就永远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所以说,阿不思,我们还在在这里傻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