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谨慎跟在华衎身后,处处观察,事事留神,以为会受到奚落或者嘲讽,但没想到华衎的跟随者和下属个个素质高,品德好,对他很和气。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
捋捋结块的胡须,童伯兴露出野心勃勃的微笑。
大部队回到梅县,褚子良一众太子党和梅县大小官员分列坍塌的城门口两旁迎接华衎等人归来。
“二殿下一路辛苦,下官等人备了薄酒,望二殿下赏脸。”
“我若不赏脸呢?”
褚子良尴尬,抹抹汗:传闻二皇子温尔雅,待人谦和有礼,连日来观察也确实如此,可是,为什么对他的态度这样恶劣,丝毫不给他留脸面?
阴谋论归咎于二皇子和太子不和,以至于讨厌太子党。
静悄悄立着装鹌鹑。
华衎曲南县筹集善款物资的时候,阻塞的河道已经清通,灾民的临时住棚早已搭好,其它琐碎的事也差不多完成,只剩下灾后重建。
他吩咐务必先把城墙砌起来断壁残垣,依旧离去时的模样。
用力压下翻腾的怒气:“褚大人日子快活呀。”
“哪里哪里。”褚子良紧张害怕到前襟后背全湿透了。他胸无点墨,不务实事,溜须拍马本领倒强。碰上欣赏有能力的华衎,他那一套不够用也用不上了。笨口拙舌,找不到借口开脱。
忽然灵光一闪:“下官忧心殿下辛劳,特意搜罗好吃食孝敬您。解解乏,对,解解乏。”
华衎笑了:“多不多?”
褚子良脑袋卡壳,方才还黑着脸训斥,一下子阴转晴,他适应不过来。
长安不耐烦地问:“殿下问你准备的吃食够不够多?”他们白日与山匪激战后急行军赶往梅县,中途不得修整补充,此时人困马乏,饿得前胸贴后背。
“多,很多。”
华衎大手一挥,亲兵们欢呼,迅速整队跑进褚子良的棚屋,端出一盘盘好吃食。
褚子良等官员目瞪口呆:“殿下,这,这这是为您单独准备的,怎么能让他们吃呢?”
华衎不理会他们,和韩轩几个坐一处,围着几碟子饭菜大口大口吃得香。
韩轩吃了一口,鼻尖浓烈的体味令他很不舒服,皱皱眉,思索委婉词汇,奈何他大老粗一个,兵书看了不老少,诗词歌赋一句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