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琮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白临也愣住了,独独宗远,冷静而轻蔑的看着对面的人。
“你他妈...”彭翔宇瞳孔一瞠,大步凑近宗远,气焰嚣张,俨然要干架的阵势。
宗远半步不退让,白临怕出岔子,冲上去把宗远拉开,自己横在两人中间,明明比宗远还矮了个头,却跟护崽子似的护着宗远。
彭翔宇尚有一丝理智,被赶来的经纪人拉着没有直接动手,对白临这种护住的行为有些看不上眼,抹开头上脸上的酒水,瞥了眼魏琮,又看了眼白临,冲宗远道:“你倒是总有人护着。”
一边的魏琮耸了耸肩,笑着否认道:“没有,他背着一身黑锅我可护不住。”
说着魏琮睨了眼宗远手上空荡荡的酒杯,半开玩笑道:“你这孩子看着挺懂事的,怎么连Cial的场子都砸。”
宗远搁下酒杯,彭翔宇的经纪人听出魏琮话里的深意,拉着人先走开了,省得等会正式开席还顶着被破坏的造型出现在镜头前。
彭翔宇离开,好戏落幕,人们的目光纷纷挪开,小声讨论着这初出茅庐性情乖张的新人,以及今天出人意料的宗远。
魏琮玩了累了,任务完成便转身准备离开,宗远余光看见,转身冲他道:“谢谢您。”
魏琮挑眉,笑得一脸坦荡,“你谢我干什么?”
宗远抿唇,魏琮半句没提要帮他的话,好戏结束的时候也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说到底,他好歹送来了一杯酒。
魏琮见他转不过脑子,无奈摇摇头,凑近他小声地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我,受人之托。”
宗远的瞳孔微缩,瞬间下意识地将目光越过魏琮看向远处的易州,易州并没有看他,正和别人谈笑风生,宗远收回目光,又冲魏琮说了句“谢谢”。
魏琮也没再说什么,慢慢悠悠地逛回原来的位置。
宗远脸上的酒渍已经干了,胸前的衣服却还湿漉漉的,抬脚朝外走去,“走吧,换身衣服。”
白临闻言跟了过去,低声问:“远哥怎么跟彭翔宇又撞上了。”
宗远不在意道:“小年轻还在乎脸面,过不去上次的坎。”
白临见宗远说得轻松,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远哥还跟他计较什么,现在媒体生怕你搞不出新闻,这不是把话题往人家手上送吗?”
宗远捋了捋额头上搭下来的碎发,脚步未停,“我反倒担心自己搞不出来动静。”
白临似懂非懂,听宗远这意思是故意顺着形势而为的,可按着媒体偏颇的笔法,写出来的新闻稿肯定全都是宗远的不是,他还嫌自己身上压的不够重吗?
可宗远说得也没错,若是一个艺人身上的事情掀不起半点波澜的时候,也说明这个艺人凉了。
难道远哥说的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