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处于极南的一处秘境,即使从南地襄州城出发,亦需要许久的马程。

    陆砚生原本的打算就是去苗疆养身体,再加上顾雁也被人带去苗疆,顾欢自然跟着陆砚生一道。

    赶路虽长,但念及顾欢的身体,车行的平稳悠慢。

    “明zj奈地望着膝上睡相憨熟的顾欢。

    “咋滴个zj不念了!小伙子声音好听嗦!”车夫笑吟吟的声音穿过帘子。

    “不念了,念了也没zj人听。”

    他低声说zj着,指尖稍曲,轻扣了下顾欢的额头,见她哼唧两声,陆砚生眼里带了笑意。

    陆砚生的声音太低,车夫没zj听见。

    车夫为人敦厚朴实,常年跑在襄州与苗疆之间zj话还带着苗疆的调子。眼看前面就到地界了,他放慢了车速。

    “车里的公子诶,再行几里路便是梁苗分界,越了地界,便是舒山主的地盘,届时老朽就不往前送啦!”

    “多谢老伯,下车会有zj人来接我们。”

    陆砚生撩开帘子,熟悉安宁的景色悦目而来。

    正是清早,一袭烟青色的薄雾穿过林地,飘离成簇烟火人家zj,袅袅而上。橘红色的阳光自田野上斜穿过来,落在山毛榉枝头笑闹。

    顾欢抬手遮光,懒洋洋的,问zj道,“是不是要到了?”

    “不急,再睡会儿。”

    “连着夜赶路,你zj不困?”

    平常就他的生物钟最准时,何时就寝,何时起身,就如一早设置好的设定一样。可昨夜连夜赶路,除了偶尔歇目养神,未见他休息过片刻。

    “是你zj胎教很重要,不能输在起跑线上,要听书方能睡,我依你zj便睡了。”

    “额”顾欢拾过那本书,翻了几页,并无zj在听你zj这般聪明zj三分,也足够小孩用一辈子。思及此zj在听,你zj本人的声音,我很喜欢。”

    陆砚生早便料到她的德行,并未反驳。

    “饿不饿?”

    顾欢摇摇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