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死的实实的。
姜观此刻并没有多害怕,只觉得很麻烦,到底谁杀的人啊,尸体为什么不处理!敞在这里多吓人!而且他站在这个死亡现场感觉很微妙,不管吧,一旦附近有人,刚好看到,他就莫名其妙背上了巨大嫌疑,管吧,岂不更印证了他心虚?
他认真想了想,顺便看了看尸体的脸,好俊俏的一个少年,额头染血也不减美感,这么孤零零躺在这里,怪可怜的……
姜观敷衍的给尸体掩了点土,转身离开。
不是不想帮忙,可是累啊,捧两把土他都出汗了,能给埋半个小腿……裤角,已经是极限了,他天生就没有做好心人的天赋。
“太子殿下走这么快是要去哪里?”
果然今天日子不好,哪哪都不吉利!姜观嘴角抽了抽,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到了五皇子,如今后宫最高位份周贵妃的儿子姜璃。
“原来是五弟啊……”他不着痕迹往左移了一步,试图挡住更多的角度,千万不要看到尸体千万不要看到尸体!
五皇子肖母,生有一双细长凤眼,笑起来温柔乖巧,不笑就贵气严肃,很有些威仪:“太子殿下为何在这里?寻燕郡王?”
见他往前走,姜观有些担忧,又往左移了一步。
五皇子:“太子日前落水重病,太医只说蒙了心志,不想还有隐疾未断,实该治罪啊。”
这话姜观听懂了,意思是——问你话呢,聋了吗听不到!
行叭,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方才有些走神,五弟说的不错,我来此处确为寻燕郡王。”
五皇子点了点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观心说我说不当讲你也不会不讲啊:“五弟但请直言。”
“你我生于宫廷,都是天之骄子,地位尊贵,可庸者碌碌,只会拖累别人,大家都该有自知之明——”五皇子细长眼梢微挑,声音看似平直,实则卷挟着讽刺与羞辱,“劝太子一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肖想。”
姜观:……
不是,还来?一个两个的烦不烦?连话都是一样的,不教别人做事,不打扰别人闲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那么难么!
不对,这威胁讽刺别说句式一样,连先后顺序都一样——
姜观突然定目,小五,你不对劲。
“我知道的,”姜观保持人设,低下了头,好咸鱼就是你们都对,杠就你赢,听话乖顺到你没有继续的欲|望,“从未奢望能走到最后,也不会和任何人抢,直到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