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常犹豫了一下,听说有一锭银子的跑腿费,这才答应了。又喊了一个跟自己要好的侍卫一起来抬箱子。
陈义常是仔细人,抬箱子之前,请杜婆子做见证,拿戥子先称了一锭银子是二十两,又将箱子里的银子全部数了一遍。
顾晞云本想跟着一起出去的,但守门的说什么都不让,她只好看着陈义常出了门,将箱子抬到车上走了。
怕在门口碰到秦诏,顾晞云又回了柴房等着。
没多久陈义常就回来了,交给了顾晞云八百零八十两银票。按她的要求,有一百两一张的,也有十两、五两一张的小额银票。
“您点点,看对不对。”
顾晞云道:“你办事,我放心。”说着就要把银票收起来。
陈义常却非要叫她当面数一遍。
其实,顾晞云心里也是想数的,又怕这样显得不信任人家,以后再求人办事了就难了。
毕竟她现在在府里的处境很是不妙。
在陈义常的坚持下,她当场点清了数目,双方交割清楚了。
后面几天,顾晞云暂时在靖南公府的柴房里安身了。
每日里跟着正院的厨子们吃饭,虽算不上精致,却也比她以前在山上吃的强了一百倍。
身上有银子,有什么缺的,她就托杜婆子去买,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就是心中提心吊胆的,不知秦诏会怎样报复她。
未知的恐惧更让人害怕。
过了几天,一直没人理她,也许是秦诏把她忘了?
她开始琢磨着偷偷溜出去。
只要出了靖南公府,她就能混出京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见那奸臣的面。
在经过好几天的细心观察与仔细谋划后,在一个晴天的黎明,顾晞云偷偷地藏在了送菜人的驴车上,一个倒扣的菜蒌子中。
怕被人发现,她还特意拿了好几张菜叶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身上。
可是那位周管事今儿不知犯什么毛病,没事手闲的,去掀那菜蒌子。
“你这菜蒌子不错啊,在哪儿买的?我们厨下正打算添两个菜蒌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