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已有的性事里,大部分时候程久都是沉默的,最多会问问他“舒服么”,或者征求他的意见,轻一点还是重一些,要不要再快些……
除了那回做戏,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听到程久说这种,这种浪荡的话。
师尊好湿啊。
他一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道:
“你说什么?”
程久却似极喜爱他这又耻又怒的模样,湿漉漉的手指抚上他脸庞,摩挲两下,一字一顿道:
“师尊好湿啊。”
——竟当真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说罢,低头又要亲吻。他像是终于亲得满意了,这回没再继续压着霜迟急切地深吻,唇与唇之间隔了一线暧昧的距离,若有若无地挨着,碰着,柔红的舌尖探出来,调情似的轻舔着师尊的唇缝。
痒,热,湿。
这样的轻佻,这样的……让人生气。
他是在拿从前调教情人的手段对付他么?
霜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眉头越皱越紧。在程久不顾他扭头躲避,又一次放肆地要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时,他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又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程久疼得一哆嗦,按着他的手也松了些力气。霜迟已是羞耻恼怒到了极致,立即抓住机会挣开束缚,毫不犹豫地一抬手。
“啪”地一声。
这一巴掌不留余力,程久一下子被打得偏过头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色的巴掌印。
他倏尔怔住,长睫微不可觉地颤动两下,喃喃道:
“师尊……”
那语气竟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霜迟一霎那就心软了,愧疚浮上心头。对这个弟子,他向来是喜爱欣赏的,又自觉亏欠他许多,哪里动手打过他?
但想到程久方才做的事,手指蜷曲一下,还是勉强维持着愠怒的表象,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