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太阳隐约自天边露出个角来,霞光染白整片天,黑夜成为了过去。
喻束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放到一边的架子上,视线在凌榆的衣服上一顿,犹豫了会儿,将它放到水珠沾不到的地方。
他没有穿凌榆的衣服,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哪怕衣服凉透了整个身子,也不愿将凌榆的衣服打湿。
想到这喻束苦笑了下,抬手揉了把脸,脑海里又浮现起昨日凌榆朝他嘶吼的模样。
——“他不要命你也不要命了?!”
他鲜少看着这样的凌榆,该是吓到了吧,看着他跳下水没了踪影。
脸都白了。
喻束想着,抿了抿唇,抬手将水打开,热水一瞬浇在身上,雾气在浴室散开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朦胧中将思绪也带远。
喻束洗澡一向很快,穿上衣服出去的时候,他就看到站在房门口不知多久的凌榆。
难怪刚刚在浴室隐约听到了关门声,他从现场直接回了家里,凌榆该是后他一步。
只见凌榆瞪着他,面色不太好看,手里抱着个保温杯。
“我来拿我的外套。”喻束还没开口问什么,凌榆倒是先解释了起来。
喻束心中轻笑,面上不露痕迹,心想着凌榆这大抵是气坏了,虽说还没想到哄人的措辞,但终归是要先留着人才是,“外套沾了些灰,我洗了,等晾干再还给你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凌榆撇嘴想着,但心里却是更不爽了,这客客套套的是什么意思?
凌榆忍着不爽,觉得生气人设不能崩,朝喻束十分大声且咬牙切齿的回答,“哦!”
“嗯。”喻束像是没看出他心情一般地点点头,转而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打算去厨房倒点热水喝,毕竟跳了次江,难免受寒。
凌榆就在这时一手压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喻束问。
“喝这个。”凌榆将手中的保温杯塞到喻束怀里,口气算不上多好。
“这是?”
“姜茶!”凌榆还是那副不大高兴的模样,从喻束跳江上来以后就是这般,语气很冲,“喝了驱寒!专为跳江特约提供,光喝热水有什么用!?”
听着凌榆这话,喻束还是心虚,面色悻悻,默默揭开保温壶的盖,低头喝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