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的手走下台,向宾客们敬酒。
能担得起余家大少和未来少夫人一杯酒的人少之又少。
她被余白牵着穿梭在宾客之间,来到余老夫人所在的地点,一眼望去,这桌上坐得都是北城举足轻重的人物。
上次见到的那位严老也在。
余老夫人寿宴后,许安曾独自一人上门拜访过严老,不出意外的严老并没有见她,命下人带了一句话给她。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许安回家后上网百度,知道这是一句佛语,却不明白严老为何要告诉她这句话。
“奶奶。”余白牵着许安走到余老夫人身边,许安也随着余白叫了一声奶奶。
自从知道余白从回国遇到她那天开始就是演戏,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配合他演了这场戏,包括余老夫人、苏景之、以及余家的所有人。
所以自打知道真相以后,许安再也没见过余老夫人,余白曾经提过余老夫人想见她,她没答应也没拒绝,笑着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余白。
大概是看懂了她的眼神,余白从那以后再也没提过这事。
许安以为自己余家人联合欺骗自己的事早就看开了,今天见到余老夫人,看到她和蔼亲切的面容,许安感觉心堵得难受。
一场欺骗和谎言里,欺骗者们要么如余白骗人骗得理所当然自然而然,要么如苏景之每次面对她又是愧疚又是补偿,要么如余老夫人权当什么是都没发生过。
似乎所有人都志同道合的忘记了那场欺骗,唯独她还无法忘却。
倒显得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
“大家看我孙子和孙媳妇可般配?”余老夫人拉着余白和许安的手叠放在一起,笑着问同坐在一桌的客人们。
“我看着小夫妻很有夫妻相啊。”严老眯着眼睛点头夸赞道。
“郎才女貌!”
“我看是天作之合!”
“余老夫人好福气!”
听到众人的夸赞,许安心里犯了个白眼,余家认可的孙媳妇,有眼力见的人谁敢说不好?
余老夫人看起来对许安很是满意,亲切的为她介绍在座的诸位,然后许安和余白又敬酒,说说笑笑好一会儿,许安脸上挂着笑,右腿却疼的不行,实在撑不住了就捏了一下余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