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碰到他胸膛下又黏腻的濡湿,才发现缪谨绷开了伤口,就此把缪谨推开停下,连忙跑出去叫军医。
缪谨仰身半躺在榻上,怀里依稀还有她的芬芳,他见静懿落荒而逃的样子,笑着舔舔唇,道:“吃不饱。”
静懿耳根子红了个透。
军医又得来帮缪谨重新处理伤势,静懿则回了自己的营帐。卫卿拨给她的宫女杀手,依然继续照料她的起居,并身负保护她的职责。
她在营帐里沐浴,把满身血气洗净,重新换了身衣裳,临到缪谨要喝药的时候,才送了汤药到他那去。
静懿垂着眼,微抿着红唇,不去看他,只把汤药放在他手边。
适时也有士兵送了两人的餐饭进来。
后来,缪谨的营帐里,多是静懿在走动照料。
她按时给缪谨送汤药,有时整理他的书桌,把桌上摆满的兵籍军文等整理整齐。
缪谨常在大帐与其他将领们商议军务。
静懿把各类兵籍军文归类整齐时,看见某个堆兵籍的角落里有样东西,不由整个人顿了顿。
她伸手去拿出来,岂会不识得,那是以往她在路上买来的一个木偶,专送给他的。
送他时,她说是随便挑的,她以为他也只会是随便安放。
可眼下在这里看见了,静懿眼眶微热,嘴角却笑了起来。
木偶的表面很光滑油亮,像是常年有人触摸盘弄,才会养出这样温腻的质地。
她没想到,他竟然随身携带,还带到这军营里来了。
缪谨回帐时,看见静懿正捧着他的木偶,汗颜地快步过来,从她手上拿走,藏进角落里,低咳道:“你怎么找到这个的?真是的,男人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翻。”
静懿道:“都被我找到了,还藏什么呢?”
缪谨正色道:“这小玩偶太可爱,要是被别的将军看见了,有损军威。”
静懿在军中留了下来,随后缪谨也修了家书传回京城给卫卿,报平安的同时,也气了一回她和静懿串通一起、把他蒙在鼓里的事。
卫卿收到家书的时候,便是她在京里已经诞下孩子过后了。
乌斯藏大败过一回,首领头颅被斩,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他们很快重整旗鼓,又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