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珩郁发现弗禾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理解并接受,合起来听,却差点把掌心里的杯子徒手捏碎。
心脏顿时跳若擂鼓。
草,真的是越活越回去,紧张得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就像是少年时期第一次接触那些总令他魂牵梦萦的木仓械,热血冲上脑子,沸腾得要冒火。
而这回,冲的地方明显不对劲了。
魂牵梦萦的事物,也全变了。
根本不知道是谁先发出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唇,酒液的味道在交换中愈发醇美迷醉,三分醉意化成七分,正应了那句酸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东西……你这回准备好了?”杜珩郁揽紧弗禾的腰,只觉手上的肌肤细滑,软得没骨头,生怕人跌了摔了。
“当然。”牙齿作坏一样在男人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彼此彼此。”剩下的时间不多,一切都妥妥的。
杜珩郁并不为自己提前做的功课而感到心虚,正因为事先了解了,临场才能发挥得好,他很庆幸,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习惯。
当把人半抱着进了卧室,正吻得难解难分之际,手指摸索到裙装的拉链,却是陡然停住。
弗禾也顿了一下,扇了扇睫毛,然后三下五除二扒掉了杜珩郁的衬衣。
无疑,男人生得精壮,长久的锤炼使得全身一丝赘肉也无。肌肉不是多么夸张的形状,大块小块,该有的都有。亲自抚触上去,火热的、起伏的,最能直观地体会它所蕴含的力量。
“我说过,我跟你没什么不一样。”
弗禾支起一条腿,另一条伸出裙子,就踩在面前杜珩郁的膝盖上。他半仰着坐在洁白的双人大床,妆容早就卸去,清清爽爽的一张白净的脸,眼睛是纯粹的晶亮,让人忍不住陷入其中。双手朝后松解衣服,脖颈因这个动作而上扬,更显锁骨凹深。
杜珩郁深深地看着,“知道。我还见过不止一回。”接着伸过手,一边把青年的双臂揽来,让他抱住自己的腰,一边贴面过去,绕过肩背,用牙齿咬住拉链头,一点点剥掉所有阻拦视线的累赘。
过程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慢,只把人心死死攥着,所有心神都集中到一处去了,聆听空气里细微的声响和动静。
弗禾闭上眼,眼睫微颤。不用教了,这是个自学成才的。
一颗鸡蛋被完整地去了壳,壳子散乱地丢弃,露出全部纯白而诱人的喷香。
“满意你所看见的吗?”
杜珩郁满眼都是陷在床被里一/丝/不/挂的青年,幽深一片的目光里染上密不透风的侵略,把两个飘然的字眼喷吐成热烈的气息,灌入弗禾的唇口,“满意。”
为了节约成本,弗禾这回没戴假胸,一切都是纯天然。成年男人瘦削白皙的身体,因为轻微的营养不良,偏偏养出了一副青涩懵懂的少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