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怎么会知道颜柏这么个人？不会是颜柏跑到顾小姐面前告他的状了吧？
申涛用衬衫的袖子擦了擦额角不断渗出的汗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顾小姐你不了解颜柏，他虽然有点唱歌上小天赋，但是性格实在不怎么样，和好几个同期的练习生打过架。我想再磨磨他的性子，要不然他将来出道肯定会给咱们公司招黑的。”
“所以我这次没把他的资料带过来。”申涛的声音越来越虚，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哦，是吗？”顾染的眼神停在他给练习生们写的评估报告上，漫不经心的反问一句。
季悦察觉出申涛没说实话，抱着胳膊表情凝重地盯着他。
“当，当然。”申涛咽了口唾沫，嗓子发涩地回答。他的手紧张的捏住衣角，指尖不小心碰到口袋里的手机。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其中的一封短信，“颜柏对公司有些不满，对待训练也不怎么上心，经常无缘无故的请假。呐，这是他刚刚给我发的请假短信。”
季悦看着上面只写着“回家，请三天假”的短信皱了皱眉，颜柏不仅请假缘由写的不明确，而且明显能看出来态度的敷衍。
“顾染，你看？”
顾染顺着她的视线扫过短信内容，轻轻嗤笑一声，“对于颜柏今天请假的事，我倒是了解一二。申经理还是不要转移话题了，颜柏的人品到底怎么样稍后我会做个考察，你现在先把颜柏的资料和评定报告给我。”
“这……”
申涛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不停用来擦干的袖子不久便湿了半边，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粗胖的胳膊上，显出几分油腻。
“怎么？有问题？”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白嫩纤细的长腿交叠，顾染脸上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书中蓝心愉提议让颜柏来秋染唱片时，看他排斥的态度，想必曾经在公司时没少受过排挤。再加上今天申涛的反应，排挤颜柏的人不用想，肯定就是他。
申涛在公司大小算个领导，手里掌握着一部分资源，又是男练习生的直系领导，完全有那个本事让颜柏永无出头之日。
申涛悚然一惊，低头避开顾染冷冽的目光，慌忙答道：“当然没问题，顾小姐，我这就回办公室取。”
不出十分钟，顾染手上便多了一份颜柏的全面分析报告和几份清唱的demo。
知道顾染可能认识颜柏后，申涛没敢再做什么小动作，老实的把真实数据填上交给顾染。
顾染对比了颜柏和之前的9名练习生，又打开音频分别试听了他的低音中音和高音部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资料表推到季悦面前，“季姐，你看看他怎么样？够不够资格直接出道？”
“确实不错，不过现在公司里并没有适合他出道的歌，要从头给他做个详细的规划。”
听到颜柏细腻的嗓音，季悦眼里的惊艳一闪而逝，他的声音很有层次感，无论是节奏感强的快歌还是适合娓娓道来的慢歌，情绪的表达都很到位，极容易让人和他共情。
这样的嗓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