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敞开的木门,曲氏抱着一襁褓出来,喊住了她,“暖丫头,听说你从边境回来,婶子正要去寻你呢。”

    “原来是曲婶。”苏暖笑望襁褓,“弟弟还是妹妹?可真好看。”

    过后挠挠头,满脸的不解,“这才过去七月,理应还要一月才生产。”

    去往边境快马加鞭用了一月,在那待了三月,慌不择路的逃亡一月,又用两个月的时间赶回来。

    两个奶团子都会蹦出简单的话来,走路还不太稳当,不过想来快了。

    而曲他们去边境时曲氏身孕是两月,怎么着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生产啊?

    曲氏叹气,“是个妹妹,不小心摔跤,动了胎气,早产了。”

    早产一月?

    苏暖忙问:“妹妹可有伤着?”

    “无碍,小丫头好着呢。”曲氏笑着摇头,她的气质完成变了,与之前的小家子气不同,多了抹说不清道不名的温柔。

    “无事就好。”苏暖松了口气,看了眼奶娃娃对对对的气色,见还不错后放下心来。

    边逗小家伙边道:“曲婶是想问苏层叔的情况吧?”

    曲氏感慨,“暖丫头人精脑子好使,何事一眼便能看透。”

    苏暖笑笑,给她讲起见到苏层的经过,包括住的环境吃的饭食,唯独隐去了城门失守的情况.

    大哥、苏层、苏二狗与进军营的村民均上了战场,生死不知。

    一路回来,老爷子和苏暖刻意不去想起,就是为了避免伤心难过。

    眼下想起,刺的心脏疼痛难忍,也不知大哥如何了,是生还是死,苏暖只求那三张隐身符可以救他于水火。

    得知相公过的不错,曲氏宽下心来,邀请苏暖进屋坐坐。

    苏暖笑着谢绝,转身的瞬间已是泪流满面。

    城门失守谁都没预料到,苏怀涑参军数月便上战场也是他料想不到的。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数之不尽的战俘关押其内。

    苏怀涑便是其中一个,他左手手臂渗着妖冶血色,深可见骨的伤口令人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