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紧闭的门缝间撒入,少女眼皮动了动,醒了过来。
少女从草垛子上坐起来,金色的头发里凌乱都插着几根金色的麦秆,暖和的毛毯从身上滑下她抓起毛毯,心想八成是父亲给她盖上的吧。
屋子里很昏暗,混杂牧草和其他生物的味道。当然,她并不是那种虐死人的后母虐女儿故事中的可怜的女主角。
她碧绿色的眼眸转向房间里边,就着微亮的光芒,那边一匹刚刚出生的紫色的小马驹。因为非常在意昨晚刚出生的小马的情况,所以她昨天一直呆在马厩里。
小马很健康,它的名字叫暮光闪闪,不过她觉得紫悦似乎更合适。
很奇怪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在小马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为他决定了名字。
少女的脑中又浮现出了父亲的脸太路人化了,明明生活了这么久了,可是仔细回忆起来,依然总觉得很模糊,没有什么特点。
少女迅速又细心地将毛毯收拾起来,理了理头发,将那些麦秆从头发中扒出来扔掉,并逐一为小马们准备食物。
结束了照顾小马们的工作之后,前往后院,在那里,父亲早就等着她了。
父亲贼眉鼠眼,仿佛做贼似的打量周围然后对少女招了招手,少女靠过去,父亲贴在她耳旁,压低了声音,如同坐着见不得人的犯罪事情一样,向少女说的却是打听小马们的情况。
照顾小马们的工作是让她,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来做的,并不是父亲懒惰,压榨童工,而是因为母亲说,父亲是病人,照顾小马会出现非常严重的病情。于是剥夺了父亲照顾小马们的工作,同时禁止小马出现在他的事业之内。
少女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情,不过从每天父亲都会向自己详尽的打探小马们的情况来看,显然父亲确实病的不轻。
她对父亲的遭遇深感同情和怜悯,可惜她不是医生,对此无能为力,每天唯一能做的便是帮父亲照顾好小马们,并向父亲更新小马们的实时情况。
不过父亲时常对她叹息:为什么是女孩子呢?
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女孩子不能做似的,少女心中深感不忿,问父亲。父亲也不多说。她曾好奇的向母亲去询问,母亲也没告诉他,只是让她将这些事情忘掉,否则会发生非常非常恐怖的,足以对精神造成严重污染,导致人彻底坏掉的事情。
不过,随后父亲就消失了好几天,不知道是跟母亲去了哪,回来之后神情憔悴。所以尽管母亲看起来并不可怕。然而少女心中还是对母亲充满了畏惧,同时也不再向母亲询问那些事情。
补充过早上的营养之后,少女便跟父亲练剑。
“阿虚!怎么样?”少女跟父亲将之前所学又对练一遍,仿佛等待父亲的夸赞似的。露出期待的笑容。
阿虚是她的父亲,可是父亲从来不让她叫父亲。疑惑的她曾经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父亲的女儿,最终父母再三确认。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不过还是不让她叫父亲,她曾经低落过一段时间,因为她以为父亲不喜欢自己。所以。她才更期待来自父亲的认可与夸赞。
阿虚教给她的任何剑法,她只需几天就能够掌握其中的精髓,天赋是其一,其中也少不了她背地里的努力。
阿虚点了点头,少女呆毛登时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