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睦惊得慌了,立刻命人去请大夫。
“无用。”于睦清楚自己命不久矣,药石无用,不想再折腾。
于睦未听,催促门外弟子去请。
恰时严长老和苗师兄过来,见到于睦病成这样,立即上前。
于睦咳了好一阵才止住,此时已经没有半分力气,瘫软地靠在椅背上,无力地望着严长老二人。
严长老一双深邃眸子装满悲痛,抓着于睦的手微微轻颤,质问观山:“不过几个月,城主怎么病得如此之重?你为何不禀报?”
观山为难地望了眼于睦,他也不知道为何忽然间主子就病成这样,明明经过师姑娘的医治主子今年冬日比往年都好上许多。不过几日就急剧恶化。
于睦微弱声音道:“不怪他,我现在回来就成。”他吃力地想坐直,浑身使不上力,虚弱地瘫着,“和我说说最近城中的事吧!”
“城主该先休息,城中事有属下们处理。”
“说吧!”他大喘几口,歇了歇,“我没事。”
严长老和苗师兄苦口婆心劝不动,不忍心他这样干耗着,将最近城中的事讲了一遍。最后半抱怨半心疼说:“城主不该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回来,如今城主府被江湖和朝廷盯着,府中梁长老等人蠢蠢欲动,城主府危机四伏。城主重病在身,更该在外静养,回来引起多方人注意,城主将成为众矢之的。”
“就因为城主府不再太平,我才该回来与城主府共患难。”
“可城主这身子……梵魔琴和师姑娘呢?”严长老忽然问起观山,进门这么多会儿,没见到人和东西。
观山如实相告。
严长老惆怅惋惜又气愤跟随的人不小心,将观山和几名随从骂了一顿。师姑娘知道真相,宁死不会为仇人医治,城主的病再无可能。
于睦苦笑一下:“罢了,她这几个月也尽心为我医治,倒是我对不起她,你们不可为难她。”
几人面面相觑未有言辞。
于睦从醒来折腾这么久,已经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观山又去取了件厚一点毛毯给于睦盖上。几人瞧着他这副模样均是心疼又无奈。
书房外忽然吵闹起来,来人是梁长老及其弟子和属下,要见城主。严长老出门喝止,“城主正在休息。”
梁长老呵呵笑了几声:“听闻城主病重,我等来问安,这么不凑巧城主就休息了。”梁长老挪了下步子,透过人缝朝里望去,观山恰时将房门关上,他什么也没瞧见。
“既然城主休息,那我等也不便打扰,待城主醒来,我再来问安,我可还有不少事情要细细给城主禀报呢!”梁长老说完笑着带人离开。
严长老瞥了眼苗师兄吩咐:“多派些人过来保护,断不可让人扰了城主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