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现场撕心裂肺的叫声从伤者嘴里传出来,看见徐敬他们那批医护人员忙得焦头烂额。我把摄像机架在高处,视角里整个过程都被记录着,架好摄像机后我也参与进了救援,不过我所能做的就是搬担架和搬石头。我过去时,徐敬正在给一个年轻女孩做包扎,女孩已经昏倒了,她腿上的血不断地往外冒,徐敬给她包扎好后我帮忙将她抬到救护车上。
徐敬抬眼时认出了我,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将女孩抬上救护车后他立马转身实行下一批救援。
那个雨夜,我时不时看向徐敬,他的身影在雨里来去匆匆,不知道疲倦一般。
回去时我们坐了同一班车,我特意坐在徐敬旁边,他看着我,问“许小姐,你怎么也在这。”
我拿着摄像机说“来做报道。”
他说“你在报社工作”
我点点头,上一次见面我还是一个无业游民,他会不知道我的身份不奇怪,即使看到我拿着摄像机。
徐敬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聊着他竟靠在车窗上睡着了,他大概一整夜没有合眼。
我也尝试着睡一会,但没有睡着,毕竟今天这样的事对于我来说挺惊心动魄的,那么多血,那么多惨叫声,我难免睡不着。徐敬应该是见怪不怪了,他睡得很安稳。我拿出电脑,开始写报道,除了写了当时的情况,我着重写了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救人的场景。
车子到站时,我的报道才写了一半。
大家身上都是湿漉漉的,徐敬特意把我叫到一边,他说“许小姐,我请你吃顿饭吧。”
我颇有些意外,毕竟从上次见面后他就没有联系过我,我说“好啊,不过我请你吧,毕竟上一次是你请我的。”
他说“没事,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接你。”
我盘算了一下,今天回去肯定要赶报告,明天得休息一天,我说“那就后天吧。”
他说“好。”
我们交换了微信,方便以后联系。
到了与徐敬约定的时间,我准备出门时,我父亲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看着我,他八卦就算了,偏偏还把身体端得很正,他问我“去哪啊”
我说“出去吃个饭。”
我父亲又问“和谁”
我说“就一个朋友。”
我父亲点点头,说“去吧。”
我出了门,徐敬的车停在外面,他下了车,问我“叔叔在家啊,我用不用进去跟他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