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一般人早就心凉了一大半。但静好觉得既然自己都从协议中看出值得商榷的部分,宁教授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如果认为毫无希望,应该直接就拒绝了,不会还问这些问题。
大概是想听一听自己作为家属的意见?
“这协议由我哥哥自行起草,公司法务过目,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家事律师,有些条款的问题他可能没有看出来。”
“比如?”
静好指着其中一处:“比如这里,规定他公司财产与妻子无关,太过笼统。”
而且怎么定义公司财产?
出资算不算?不动产和动产这种明面上的财产无关,那么经营过程中的分红与收益呢?
“还有什么?”
“还有……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不照这份协议执行?”
“除非双方另有约定”这种说法很值得琢磨,也即是说,假如一方愿意大手笔多付出代价离婚,也没有硬要用这个婚前协议去禁止的道理。
“办法有很多,看实际情况怎么应用。”宁教授用笔圈出几个条款,“你刚才说你哥哥有过错,具体是什么?”
家丑虽然不可外扬,但在律师面前都不用遮掩。
就像去医院看病,也不能将疮疤捂住不让医生看。
静好将他在外面与江莹不清不楚,并且投资为她开设瑜伽馆的事都一一告诉宁荃。
“嗯。”宁荃沉吟片刻,“你说你嫂嫂已经请了私家侦探?”
“是的。”
“很好,拍到的照片以及查到的银行流水等信息都务必留好,将来有用处。还有他们夫妻双方在海外是否有置产,权属如何,你都要想办法了解一下,这也会影响这份婚前协议中某些条款的执行。最后就是,你嫂嫂想做到哪一步,哪种程度,都要想好。”
不要临时变卦,随时心软。
静好都逐一在自己手中那份打印稿上记录下来。
宁教授默默看在眼里。
“新闻系有没有给你最终的录取结果?”
静好将手中的笔收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