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游人见少,岳苏禾见时间还早,提议道:“刚刚闲逛时听闻这里的斋饭很好吃,大家忙了一天只吃了干粮难免乏味,现在过去说不定还有位置。”
众人欢呼,饭堂大师傅手艺了得,寻常素菜做的有滋有味,等到吃完肚子早已撑的溜圆。好在下山路途遥远,算是消食了。
次日一早三人刚刚进店又有闲人找茬。
找事的还是熟人,虽然换了副打扮,脸上红疹遍布,但这面容岳苏禾认得,就是昨日头戴头巾的妇人。这女人见人就扯,到处嚷嚷:“傅家东西不能用啊,看看我的脸就因为昨日试用了摊子上东西,不过一夜功夫就起了一片红疹。这让我如何见人,这不是害人嘛。”
妇人叫嚷半天除了几个看热闹的并没人搭理她,“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妇人撒泼打滚做惯,见无人搭理拍着大腿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边的姑娘被她扯得一个踉跄。
妇人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接着嚎叫:“今日不给我说法,我们就去见官,让青天大老爷抄了你的铺子,这种害人的东西也敢拿出来卖,黑心肝的小妇,你不得好死啊!”
眼看妇人越骂越难听,岳苏禾总算回神,还未等她有所行动有人快她一步,不知何时傅笙已经越过人群站在她身前。
“这位大婶说要见官?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可要丫头扶你?”
围观的人不嫌事大,起哄道:“对,报官去,大家都让让。”
眼见傅笙并不怕见官,妇人急了,她本就是无事找事如何真敢与傅笙对簿公堂。她这人也急智,狠狠掐了大腿,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白眼一翻就要施展苦肉计。
岳苏禾如何能让妇人得逞,她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抓住妇人的手腕一个用劲,只听一声杀猪似的尖叫响彻耳门。妇人甩着快要被折断的左手嚎的撕心裂肺。
“还报不报官了?一个劲的哭嚎可没意思的紧。”围观的有人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妇人疼的嘶嘶抽气,嘴巴却未闲着,“大家看看我的脸还能作假,不过一日功夫就害我至此,傅记的东西谁还敢用?莫不是不要命了?”妇人脸颊上的红疹确实吓人,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本想试用玉容丸的客人也没了动作,大家都在观望,唯恐一时不慎害了自己毁容。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认出来,这不就是昨日排在我前面的大婶吗?怎么一夜就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你可没用傅记的商品,反倒是别处的几家东西你没少用,莫不是故意把脏水往傅记身上泼吧!”围观人群中有一少妇惊呼出声。
那少妇甚为不平,三言两语将昨日见闻公示于众,人群中议论声起,那老妇倔强的抬着头颅,闪躲的眼神忍不住四下张望。
“这位大婶应该是误食了相克的食物,这才脸部红肿,并不是大事,只需回去静养几日就可恢复。”说话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姑娘,她一身蓝衣,身后背着一个竹编的药框,里面还有新鲜带着露珠的草药,在她身后跟着一个年幼的丫头。
岳苏禾眼前一亮,这不是上次买了她玉容丸的小丫头,小丫头对她挤挤眼,一脸俏皮。
“你是何人,莫要乱说,我的脸到底如何我岂会不知?”
妇人下意识的侧着身子,低着头想要躲避蓝衣姑娘打量的目光。
“哎呀,这不是秦姑娘吗?”人群有人惊呼。
“秦姑娘是谁?”有不认识的人问。
“神医秦家你都不知道?”之前的人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