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么办呀!”
鲁娜的这句怎么办,包含两重意思。
其一是接下来的生意。
其二是这笔巨额损失。
众所周知,春节前后是买卖的旺季,因此他们这一趟进了很多货,好几个万元户。在接到昆哥电报提醒之前。
怎么办?
金彪和陈亚军相视而望,他们也不知道。货是绝对提不出来了,该试的办法他们全试过。即使把他们这两年赚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也不够填补这个窟窿。
“我完了,我完了呀!”
马路牙子旁,一名商户蹲身在地,埋头痛哭。
做买卖的都瞅着春节前后的档口,年前生意不错,年后他拿出所有钱进了这批货,可现在货提不出来。
用后世的说法,他破产了。
像这种情况的,不止他一个,实际上这车人皆是如此。
他们的本钱,相较于南方的高端俏皮商品而言,本就不殷实,皆是竭尽所能周转,有些还向亲朋好友借来不少外债,满想着趁春节赚一笔。
谁承想碰上这茬子事。
这会儿,没有一个人进院,全戳在马路牙子旁,既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家人,又想着让这刀子风割死自己算逑。
“滴滴!”
一辆银色拉达小轿车,从马路北侧驶来。车停下,走下一个拎着印有“BJ“字样手提包的人。
鲁娜看见此人后,险些没喜极而泣。
“昆哥!”
李建昆扫扫一帮蔫头耷脑的家伙,打趣道:“怎么了这是,天塌了?”
陈亚军哀嚎,“可不是嘛!”
金彪长吁口气,亦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