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老邻居,别搞这些。老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保不齐我们也有混栽的一天,到时候还得大家照拂。”
他其实还可以加一句:劳动合同三年或五年一签。
林敬民双目圆睁,“那这,这……”
“不光没钱,还欠一屁股债。”
实际上,生意没做到很红火的程度,东升街道办也不必另外去搞。
李建昆在绷棕床床沿边坐下,托着腮帮子问:“什么问题呢?”
“我彭勇在这里对天发誓,往后只要东家你们几个遇到麻烦,我彭勇能拿出多少是多少,犹豫半分我不得好死!”
他取过一张红线信纸,重新拟定招工告示,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一个个垂头丧气,李建昆逐一打量,暗暗心惊,有些人脸上当真有种生无可恋。
老早李建昆便意识到,靠私人很难搞到原材料。否则您瞅瞅小王他爹,干嘛特地招一批人去收破烂?
“这关头,也只有你们愿意拉我们一把。”
虽说买卖做不大,但风险也小,终究是个来钱的渠道,生存的希望。
李建昆暂时不好搞这些东西,和平刀具厂还戳在那里,会造成“恶性竞争”的嫌疑。得先把和平刀具厂先干垮再说。
“我前脚动员完,他后脚开职工大会,跟职工们讲,咱们龙刀厂干不下去,即使东升街道替我们搞来原材料,我们的刀生产出来也卖不掉……”
林敬民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孙光银,从中作梗!”
类似于后世很常见的薪资激励制度、提成方案,搁当下还是妥妥的花活。
<divclass="contentadv">过几年有个叫步鑫生的人用了,好有一比啊,仿佛在职工脑门前吊一块肥膘子肉,造成堪称恐怖的生产能力。
虽然一次性得到一年工资,是挺爽的。但似乎并没有解决本质问题。
留着也是个败家玩意不是?
“这…能行?”林敬民弯腰在旁边,挠挠脑壳。
门外传来敲门声,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
商户们心头火热,不少人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