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爱的徐清蔚同学亲启:”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这么一行字。
真是个憨批,敬爱的一刚。
肖尧用手指弹了弹手里的信,让它展开,信纸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拢起目光,继续往下看。
“写信向来不是我的专长,对于你,这两天我的心里一直满满涨涨的。所以,我选择在这个刚写完作业的深夜里给你来信。”
肖尧大摇其头。
你这个,不太行啊。
“在读这篇东西之前,我知道,伱可能会有一些顾虑,可我又何尝不是。只是我知道,不争取,我就什么都没有。”
我顾虑你奶奶个嘴,肖尧想。老娘我转学才两天,两天啊同志,你寄吧谁啊。
“你就像一道光明,照射进了我昏暗无光的天日……”
你别说,这个我还是有点同感的。
《若望福音》开篇说,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肖尧继续往下看。
“我曾以为,生命是一段线性的旅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后来我发现,有些东西,是轮回的,是宿命一般的,缘分未尽,便无法逃脱。……”
肖尧:“????”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生妒意了呢。
神经病。
后面还有好几页这样翻来覆去的,内容空洞的华丽词藻,令肖尧深深地为和他同为文艺青年而感到一丝羞愧。
是病句是吧?管他吧,不重要。
管弦乐团排练时那种锯木头的不协调声音再次响起,令肖尧有些脑阔痛。
那个吹双簧管的女生听起来像是快要断气了。
真是的,这种水平的社团有什么好多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