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提醒一般,他缓而慢的喊出一个称呼:“薄太太。”

    沈晚辞皱着眉头,她现在一听到这三个字就觉得烦,就仿佛是枷锁,时而禁锢得她无法呼吸。

    她想推开他的手,但男人的强势,让她避无可避。

    “沈晚辞,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初上了我的床?”

    当初……

    她反唇相讥:“如果不是因为那块表,我根本不会上你的床。”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薄荆州冷笑,下一秒就把女人扣入怀里,男性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

    “好像也是,那时你看清我的脸就很抗拒,要当时如你所愿床上的人是聂钰诚,那你的第一次就不是痛苦而是快乐的吧?”

    “薄荆州,你非要让我这么恶心你吗?”

    恶心?

    薄荆州笑得凉薄:“委曲求全这么久,现在他回来了,就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转投他的怀抱,你以为他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沈晚辞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这个男人左右情绪,但她还是低估了薄荆州的恶劣!

    此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团线密密麻麻的缠绕住,快要喘不过气!

    她眨了眨眼,努力将那层酸涩的雾气掩饰下去。

    “随你怎么想,反正明天我会在民政局等你,必须离……”

    最后那个字她没机会说出口,就被薄荆州突然落下的吻给吞噬——

    沈晚辞在这凶狠的吻中几乎窒息,唇舌间尝到他惯常抽的薄荷烟的清冽味道,她脑子懵了懵,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他抱上了身后的盥洗台。

    因为裙摆的阻挡,分开的腿被迫环着他的腰,形成了一幅让人血脉偾张的情色场面。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有人急匆匆的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然而这动静让薄荆州本就不温和的五官,更染上某种危险气息,整个人又冷又怖,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两三颗,露出男人线条凌厉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