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娅竹本来是来约沈晚辞去逛街的,顺便探探她的意思,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出画面,尴尬的脸上的笑都僵了,硬生生把她一个见识过各种大场面的优雅贵太太逼成了个口吃:“这个,榴莲你们吃,你们吃,晚辞,我们下次再约啊,你……”
她看了眼独占欲强烈的秦赫逸,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拽着一旁的薄荆州走了。
“……”沈晚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两人就走了。
电梯门关上,她将秦赫逸搭在她腰上的手扯下来,“你无不无聊?非要跟他杠?”
“无聊的不是他吗?你说他一个过去式,还非要这么不识趣的在你面前晃,你当初会嫁给他,是不是他不要脸非缠着你?”
见沈晚辞要转身进门,他也想跟上去,但被她一伸手拦住了:“我要工作了,你也回去吧,我不会想不开的。”
秦赫逸:“……”
门在面前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沈晚辞换上工作服,一边扎头发一边朝着工作间走去,秦赫逸其实没说对,薄荆州没缠过她,当初她在床上说要嫁给他,薄荆州虽然答应了,但却是满脸的嘲讽,后来她去浴室洗了个澡,冷静了一下就反悔了,只问他借还债的钱,薄荆州应的也挺痛快。
要不是后来媒体曝光两人开房的事,他们大概率是不会结婚的。
还是怪薄荆州那狗男人,光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砰砰”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沈晚辞皱着眉走过去开门,“秦赫逸,我……”
迎面而来的是一记巴掌,掌风拂动她耳边的碎发,有些痒,沈晚辞下意识的后退……但还是没完全避开,对方的指腹连着指甲刮过她的脸颊,在上面拉出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对着她劈头盖脸的吼出声:“你和荆州离婚,为什么不跟家里商量一下?”
沈晚辞摸了摸脸,没破皮,但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讥诮的看着暴跳如雷的沈震安,眼底一片冰冷:“商量?商量你同意吗?”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嫁不进薄家,你既然嫁给薄荆州,就该好好珍惜,”沈震安皱着眉,“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你后悔了,赶在民政局今天下班之前去把婚复了!”
沈晚辞看着面前这个几句话就把她未来的人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男人,心里漫上来一层难以言喻的忧伤,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的亲身女儿这么狠心!
“跟薄荆州结婚的这三年,我很难过,他心有所属,经常夜不归宿,拒绝我的一切东西,连我点的餐都不屑尝上一口,你要让我在这样一段婚姻里消耗掉自己的余生吗?”
大概是沈晚辞的语气软和一些,沈震安脸上也难得露出虚假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