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居然趁我睡着,把我抱到你床上,薄荆州,你怎么那么猥琐?你不会是一直在觊觎我吧?”

    最后这句话纯属是故意恶心他的,她还没自恋到这种程度。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笑:“呵。”

    沈晚辞坐起来时将被子也一并掀开了,此时的薄荆州平躺着,身上的衬衫袖口被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精壮有力,线条修长,上面还有个带血的牙印子。

    沈晚辞不理解,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自己咬自己,还咬得这么重?

    薄荆州见她盯着自己的手臂,抬手将伤口怼到她面前,“怎么,想近距离观摩一下自己的杰作?沈晚辞,你属狗的?半夜梦游就算了还咬人,让你滚下去你还赖上床。”

    他说的这些沈晚辞完全没印象,她就记得自己梦里被怪兽追,一整晚都在跑。

    而且她也根本没有梦游这毛病,更不可能梦游到他床上,还赖上他。

    但看薄荆州这副理直气壮控诉的模样,以及他手臂上还没结痂的牙印子,她又不确定了。

    见她游移不定,男人冷笑:“失忆了?还是在想怎么甩锅?要不要我让医生把监控调出来,让你看看自己昨晚是怎么死皮赖脸非扒拉着,往我怀里钻的?”

    难道她被薄荆州给逼疯了?居然开始梦游……

    洗漱完,她去了趟医生办公室,确定薄荆州没什么问题后就直接去办了出院手续,“你是自己回去还是我帮你打电话叫江叔来接?”

    薄荆州靠着床头,唇角弥漫着笑意:“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就你脑门上那点伤,让你住院观察一晚已经是对它最大的尊重了。

    但为了赶紧将这个麻烦精送走,沈晚辞还是忍住了嘴炮,将医嘱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恩,伤口愈合前不要沾水,戒酒戒辛辣。”

    现在是冬天,四五天不洗头也不会臭得特别厉害,不过对洁癖严重的薄荆州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就是了。

    男人懒懒散散的道:“但我觉得脑袋还有点晕。”

    “那你想干嘛?”沈晚辞皱眉,满眼戒备的盯着他,直觉薄荆州这个黑切黑没安什么好心。

    “你搬回御汀别院。”

    “不可能。”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

    薄荆州:“家里没有佣人,想喝个水也没人倒,你总不会希望我顶着伤回老宅让王姨照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