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冷淡淡的沈晚辞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她扭头看向对方,但面上却没有简维宁以为的恼羞成怒,反而一派淡然:“阿辞老师最讨厌小三,你是想让我转告她这句话吗?”

    简维宁:……

    沈晚辞见她消停了,敛起眸色,继续检查。

    可一想到自己赚的是薄荆州的钱,瞬间后悔把价格收低了。

    她应该直接要三个亿的!

    检查完确定是真迹后,沈晚辞将画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约给简维宁签字。

    简维宁签字时还不忘嘲讽她:“当初美术系的高材生,还没毕业一幅画就拍到三百万高价,如今却沦落到给人当跑腿的助理,感觉怎么样?”

    这件事,可谓是沈晚辞人生中,一个永远洗不掉的污点。

    然而,简维宁还是没能看到沈晚辞恼羞成怒,那张妩媚却不失冷清的脸上只有冷漠。

    她没有说话,抱着画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背脊挺得笔直,直到上了出租车,沈晚辞才如同一个泄气的皮球般松懈下来。

    要知道这幅画受损严重,工程巨大并且时间紧张,她没有时间再耽误了,拿到画后就回了家。

    两室一厅的房子,其中一个房间被她改成了工作室。

    沈晚辞将护纸铺在案板上,用水刷平,再将那幅面目全非的古画放在上面,喷上五十度左右的温水。

    洗画的过程很需要耐心,等她忙完第一步,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手机的震动打断沈晚辞的专心致志,她看了眼屏幕——

    是薄荆州的电话。

    她目光落到面前的古画上,回想起简维宁今天挑衅的话,关于薄荆州给出去的副卡……

    女人接通电话,眉头微蹙,语气不耐:“你有事吗?”

    那头,薄荆州也同样蹙起了眉,“你吃炸药了?”